,与崔姑姑一道拿些账本给她看,又讲些公主府的日?常打理。
李星娆听他说了几次,终于开口。
她人在?宫中,姜珣留在?公主府也是闲着,若他愿意,她可向太?子说明,让他暂时回到东宫做事。
毕竟太?子近来?监国,事务缠身,若能有得力人才相助总能省事许多。
姜珣听后,淡定的表示一切皆由公主安排。
李星娆说干就?干,趁着姜珣这次进宫,直接领着他往东宫去,不想路上正好遇上太?子领着一干文武官员边走边说话,两厢碰上,李星娆的目光越过站在?太?子身边的裴镇,与太?子见礼。
随后,太?子身后的官员纷纷向公主行礼。
虽然裴镇那日?的话颇有威慑之意,但也实实在?在?点在?李星娆心头。
她心中最大?的忌讳,莫过于自己的行为牵累亲人,所以?太?子监国后,她出?入一直十分低调谨慎。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对太?子的事一无所知,就?像当初刚从?噩梦醒来?一样?,太?子身边亲近的臣子,近来?正在?忙的大?事,她都会关心过问,心里?留个?底。
所以?,当她的眼神扫过眼前一众官员,迅速发现了一个?面生的人,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位大?人瞧着面生。”
众人不妨公主会忽然有此一问,而被问到的青年也愣了一愣。
他看了眼太?子,在?太?子的示意下出?列再拜:“崇文馆校书裴彦,参见长宁殿下。”
李星娆本是寻常过问,可就?在?对方?表明身份时,她猛地抬眼,看向面前的青年。
高?大?清隽,恭敬斯文。
这人,叫裴彦。
裴彦。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李星娆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反应。
她几乎是下意识朝裴镇扫了一眼,这一眼很快很短,但足以看到裴镇眼观鼻鼻观心的淡定姿态。
当日李星娆终于看清噩梦里的那张脸,满腔情绪急于发泄,以至于很多细节都没来得?及推敲。
虽然噩梦里还有许多事尚未明晰,但她至少记得?,梦里那个李星娆口口声声所唤的阿彦,正是今朝的宣安侯,裴镇。
李星娆可以理?解裴镇更名从军,可能?是不愿再与她重?蹈覆撤,只离的远远的。
可这样一来,世上理?当不会再有裴彦这个人。
而眼前?人名叫裴彦,只是巧合撞名吗?
倘若不是巧合,裴镇又为?何是昔日的裴彦?
这个裴彦,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殿下,既然太子在此,您何不直接提借阅一事,顺道同去呢?”耳边响起姜珣的声音。
李星娆迅速反应,冲太子一笑,现编个理?由,说道此刻寻来,是听弘文馆又入了一批新书,她如今回到宫中,除了探望父皇侍疾送药,有些时候也无事可干,不知?可否再去借阅?
早在之前?,公主就有跑弘文馆的习惯,现在提出此事,倒并不违和。
然而李星娆一说这话,原本?安静淡定的裴镇忽然动了动眼,往她身上看了一眼,又略带警告的看了眼她身边的姜珣。
这回眼观鼻鼻观心的变成?了姜珣。
于是,长宁公主带着?自?己的长史大大方?方?去了弘文馆。
弘文馆说是藏书之地,但其实并不只有藏书,李星娆被领到书库时,就见太子及那帮文武臣子已入了厅堂,内卫把守在外,应当有要事相商。
李星娆暗暗后悔刚才的说辞不够完美,一转头见姜珣悠哉悠哉荡于书架间,好像真是来看书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了叫你来帮太子,你提什么看书啊!”
姜珣挑了挑眉,伸手抽出一册颇感兴趣的游记:“微臣倒是觉得?,殿下若是对太子殿下的近况好奇,不如直接去问,问到的一定比把微臣送过去探到的多,你们亲兄妹之间,还能?有隐瞒不成?。”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星娆总觉得?姜珣这番话说的意味非常,而因?为?裴镇的事情带来的情绪和思虑过去,李星娆不免又将目光聚焦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若裴镇才是梦中那该死的负心人,姜珣又是何人?
最重?要的是,初见他时,是在那场关键的春宴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与当时还是一个影子的裴彦无限贴合。
这也是巧合吗?
李星娆状似无意走到姜珣身边,也抽了册书随意翻看:“太子近来事务繁忙,忙中容易出错,偏他现在并不可以出太大的错。我今日发现东宫走动的人比较往日多了些,面孔也生了些,总觉得?不安心。”
姜珣面不改色:“不知?殿下看到了哪个可疑的生面孔?那个裴彦?”
从去洛阳开?始,这位公主便给?他提过醒,她知?道他手里有些可用的人。
两人初相识时,公主便对他很不客气,冷嘲热讽关监狱比比皆是。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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