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
李星娆站定,短暂的怔愣后?便恢复正常,平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裴镇今日并未着军服,而是穿了身深蓝色的锦袍,整个人?的气质都沉淀下来,不像个武夫了:“殿下出行皆有府兵护卫,何须特意打?听?”
李星娆笑笑:“来找我有何事?”
裴镇:“若臣没有记错,当日在?洛阳与殿下分别时,殿下说的可不这?句。”
李星娆作恍然状:“啊,是有这?么回事,我说过,有话对你?说。”
裴镇:“殿下现在?可以说了。”
李星娆笑笑:“起先本?宫的确是有话想对你?说,可你?这?一走?时间有些久,本?宫等着等着,要说的话越来越多,如今你?忽然问起,本?宫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裴镇眼神微敛,默了默,道:“那便挑最重要的说。”
“最重要的?”李星娆受教般点点头,迈步走?到裴镇跟前:“裴镇,在?本?宫为?你?之前,你?可有什么事,是要主动与本?宫说的?”
裴镇眼神轻动,顿了顿才道:“或许,微臣要说的话也太多了,不知该先说哪句。”
李星娆从善如流:“就?挑重要的说。”
两人?相距一步之遥,眼神相对,谁也没给谁逃避的空间。
裴镇思索片刻,先开了口:“殿下现在?,算是如愿了吗?”
李星娆倏地笑了,点点头:“算。”
裴镇也笑:“那微臣便不算白忙。”
李星娆紧跟着开口:“若是父皇知道莫勒会忽然得到古牙援兵,向大魏发难的真相,他?还能像那日在?殿上一般夸赞你?吗?”
裴镇眼神一凝,李星娆抬眼迎视,一阵短暂且无声的对峙后?,裴镇身体微松,坦然的笑了笑:“大约……不会。”
李星娆怔了怔,是没想到他?竟然坦白到这?个地步。
裴镇:“殿下知道这?件事,为?何不去告发微臣?”
李星娆一滞:“南音的身份,应当不止是个琴师吧?”
裴镇:“殿下想知道的人?只有南音的吗?”
……
谈话仿佛被逼到了一个死角,李星娆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心头呼之欲出,可是迎上男人?的目光,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又?像被惊吓到,怯懦的往回缩。
而这?样的距离,她的每一分情绪,都被裴镇看在?眼里,清清楚楚。
不知过了多久,李星娆终于开口,问的却是:“南音,是南诏人?吗?”
裴镇半晌才答:“此事……”
“我在?问你?,他?是不是南诏人?!”
裴镇:“……是。”
这?个答案,令所有的梦境都对上了。
噩梦中,东方氏的罪行被揭发,下场凄惨,当时皇后?和?太子都被禁足不许参与求情,便只剩下百里家为?此奔波,除了为?太子保留势力,也是不希望陛下对东方氏的怒火继续扩大,影响到对太子的态度。
最后?,他?们竟真的找到了一个法子。
严格来说,不是他?们找到法子,而是法子自己找上门来。
南诏地处南境,属湿障之地,同时与古牙、大魏接壤,这?么多年?,南诏常常受到古牙的侵扰,因为?古牙想利用南诏的地界,越到大魏没有边防的水域进行进攻。
南诏曾多次向大魏求助,但依旧免不了古牙的侵扰。
久而久之,南诏生了狠心,想要反过来侵吞古牙的疆土,只要他?们能真正的壮大起来,就?可以和?古牙相抗。
要达成这?个目标,就?得有强力外援,但想也知道,大魏不会那么傻,让自己的威胁从两个变成三个。
然而,大魏君主不愿如此,并不代表大魏境内有权有势的人?不能帮忙。
于是,他?们开始分批潜入大魏,与权贵结识,利用南诏特有的毒术来换取利益,久而久之,他?们自然可以积少成多,与古牙相抗。
噩梦里,就?有这?么一个南诏人?,找到了百里氏,他?表示可以帮古牙的军队越过前往莫勒的障碍地,一旦东境掀起战事,必然需要将领出征,而东方迎就?是最适合的人?。
百里氏当然没有这?么傻轻易去相信南诏人?,掀起两国战事,往大了说是叛国之罪。
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从他?们开始接触到那个南诏人?起,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局中。
最终,百里氏因勾结外贼落罪,下场比东方氏更惨,百里皇后?被废为?庶人?,永嘉帝虽然没有立刻废去太子和?公主,但两人?早已处在?风雨飘摇中,朝不保夕……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奔往宫门,李星娆心神不?宁坐在车内,双拳紧握,崔姑姑在旁看着,忍不?住劝道:“殿下?不?要着急,宫中早已第一时间宣召太医,只是?事发突然,惊动较大,但伤势并不?重。”
李星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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