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好,听了公主的话表情更难看了。
“押送队伍人多杂乱,行进更慢,她掺和这个做什么?”
兰霁赶紧甩锅:“殿下说,侯爷若有异议,可寻她当面细谈。”
“当面”两个字,令宣安侯一阵沉默。
不对?劲,这两人都?不对?劲。
兰霁看破不说破,又道:“但殿下还说,若侯爷不愿等候汇合,也可以?先走,她独自留下也……”
“随她。”裴镇漠然甩出两个字,又道:“本侯会带人在公主逗留之地的周围巡视,若有异常,会以?火信相传,你?在公主身边需打起精神,莫要让劫持一事再次发生。”
兰霁听明白了。
这是不打算先走,但也不打算见公主。
但这就很奇怪了。
从?认识裴镇以?来,兰霁会过的他的那些桃花,没有一百也有九十。
裴镇身边从?未留过人,但他本人绝非恐女之辈。
本着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的态度,裴镇虽抗拒那些莺莺燕燕扑上来,甚至应付的游刃有余,但结果无一例外——真心?真意?者心?灰意?冷,居心?叵测者横尸毙命。
说他冷情都?算保守了,应该说,男人对?女人的本能需求,他在出生时可能就与脐带一起切除了。
毕竟,他看美人喘息的反应,远不如看对?方窒息来的兴奋。
就这样一个人,兰霁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类似“躲避”的态度。
因为对?方是长?宁公主,侯爷拒绝的方式就变得这么温和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兰霁回到?公主这头,转达了侯爷的意?思。
李星娆并不意?外。
他要真敢作?敢当大大方方,就不是狗男人了。
接受了裴镇的态度,李星娆忽然觉得有趣起来。
若是梦里那个废物的李星娆,肯定会因这事大惊小怪寻死觅活找人做主。
不,废物李星娆在剿匪环节就会对?狗男人另眼相看满脑子犯痴。
可她不会。
喜欢这么玩儿是吗?
那本宫就陪你?好好玩玩。
……
李星娆在距离长?安城最近的永州等了三日,押解队伍终于遥遥在望。
这三日时间?她也没闲着,先是给皇兄送信,以?书面形式先行交接,交代了一下抵达长?安的大概时间?,太子也与她说了些长?安的情况。
其次,她把姜珣捞出来了。
兵器来源已明了,太子洗脱嫌疑,姜珣自然可以?顺势得个清白,这也是她此?前所说的顺带救他。
这三日里,李星娆一直没见到?裴镇,她也不主动问,那夜的事情,好像被他们两人同时遗忘。
终于,公主与大队汇合,行军将领皆是东宫武官,面见长?宁公主时,一个比一个恭敬有礼。
李星娆笑道:“诸位一路辛苦,此?次收获颇丰,待回到?长?安,皇兄必定会论功行赏。”
“长?宁殿下言重了,能为太子殿下洗脱莫须有的罪名?,是末将分内之事。若非有殿下坐镇中军,这一趟也不会这么顺利。”
坐镇中军?
李星娆漫不经心?扫了眼不远处终于出现露脸的某人,大大方方接下了这道掺了水分的功劳。
“长?安在望,不宜耽搁。即刻启程,争取今日抵达长?安。”
众将士气势如虹,齐声应道:“是。”
伍溪将公主的马牵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殿下,请。”
李星娆挑了挑眉,看向众将士,众将士心?领神会:“殿下请。”
公主却之不恭,被伍溪扶着上马,领头走在了最前面,余光瞟向某个狗男人。
果不其然,她走队中,他就走前锋;她成领头,他就押后。
李星娆收回目光,不再理会他,扬声发令:“出发!”
随着公主下令,冗长?的队伍踏上了最后的路程。
彼时,先锋兵早已抵达长?安,将大队行程上告,永嘉帝得知长?宁归来,振奋大喜,不仅派人去迎,还亲自登上宫门远远眺望,以?至于大队刚刚进城,便引来了极大的关注。
百姓夹道观望,第一个瞧见的,便领军在前,威风飒爽的长?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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