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冷冷吐出这个名字,兰霁一惊:“怎么会是他……”
裴镇闭了闭眼,舒出一口气。
怎么不会是他?
除了她,眼下还有谁能左右他?
突然?间,周遭传来异动,裴镇猛地睁眼,手中水袋蓄力掷了出去!
绿丛影动,兰霁立刻戒备:“谁!”
她看向裴镇:“侯爷……”
裴镇眼神一震,像是想?到什么:“不对劲。”
他转身上马,打?马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侯爷!”兰霁无?奈扶额。
我们这边怎么安排你好歹下个命令啊!
……
“殿下,眼下事已办成,何故还要像来时那般连夜赶路?”
伍溪巡视完回来,见公主?独坐火堆前,看起?来消瘦得很,忍不住劝了一句。
李星娆裹紧身上的小披风,叹了口气:“此事只是帮皇兄解了急,依父皇的性子,一定会继续彻查,直至将整个黑市端的干干净净,不说?无?一遗漏,至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它没法再复生。”
“目前来说?,只有本宫手中掌握最多信息和线索,又岂能优哉游哉花上七八日回程?自?然?要赶着回到长安,将此事做一个交接,以免夜长梦多。”
伍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
话没出口,他神色一变,握紧了手中的刀。
夜间的风,无?端喧嚣。
“殿下小心。”伍溪冲周围做了个手势,众人?会意?,纷纷进入备战状态,将公主?包围起?来。
伍溪持刀在前,目光如鹰审视周围。
李星娆目光一凝,即便深夜光线不好,她仍然?看到了林间散出的诡异的烟雾:“那是什么?”
伍溪:“烟雾古怪,勿要吸入!”
可惜晚了,方才几个站得远的似乎已经吸到了这些烟雾,手脚开始出现发软的症状。
“先送女郎撤离!”
说?时迟那时快,伍溪拉着李星娆就跑,牵过最近的一批马,翻身而上,顺势将李星娆拉起?。
李星娆横坐在伍溪身前,还没稳住,伍溪已扬鞭打?马,带着她冲出重围。
夜空中划过公主?的惊声尖叫。
“没坐稳没坐稳!没坐稳啊——”
可哪里有时间停下来让她慢慢调整坐姿,伍溪一咬牙,一手紧抓缰绳,一手揽过公主?的腰,将她死死抱在身前。
“殿下,抓紧,再坚持一下!”
坚持你祖宗!
烈马每跃一步,李星娆就能跟着腾起?一次,为了稳住她,伍溪力气很大,腰都要被他箍断了,还不如给她一刀更痛快!
夜间视野差,即便上路也不可疾行,就在伍溪带着公主?冲出重围没多久,马儿?忽然?嘶鸣一声,整个翻倒。
千钧一发之际,伍溪松了缰绳马镫,将怀中的人?死死抱住,借着功夫巧劲落地滚走,但因姿势不便和重力增加,仍然?摔的不轻。
听?到伍溪闷哼声时,李星娆的心都跟着沉了沉。
她飞快从伍溪怀中挣脱,却见伍溪已昏迷过去。
歹人?已至,且呈包围状一点点逼近。
李星娆死死咬牙,在身上摸索一阵,拔出匕首。
歹人?见状,满不在意?的笑起?来。
“公主?殿下,我们无?意?为难,若你束手就擒,或许能少吃些苦头。”
为首之人?发完话,冲旁边给了个眼神,两?个手下会意?,上前来擒拿。
李星娆握紧匕首,眼神冰冷决绝。
她下意?识想?,若杀不了他们,那就杀了她自?己。
身为公主?,岂能受辱。
然?而,就在这个想?法蹦出的一瞬间,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冰冷的塔底,女人?每一日都如行尸走肉,不见生气,以至于看守她的人?都对她没了戒心,甚至松了她的桎梏,给了她一小片自?由。
偏偏是这一刻起?,形容枯槁的公主?眼中,开始有了神色。
即便受尽欺辱,家破人?亡,也不能死。
李星娆,你不能死。
你怎么有脸死!
“我不能死……”心中的声音渐渐操控了意?识,李星娆看向手中的匕首,冷意?变成了杀意?。
就在两?个歹徒来到面前,准备对娇弱的公主?下手时,地上的女人?忽然?暴起?!
较小灵活的身形在近战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躲、划、挡、刺,一套流畅的招数下来,两?个毫无?防备的歹徒痛呼着倒地,捂着流出鲜血的而眼睛嗷嗷大叫。
等李星娆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时,心跳隆隆加速,握在手中的匕首隐隐发烫,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畅快,让血液逐渐沸腾。
此前,她曾在九华宫后山跟伍溪学过些自?保的招数,但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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