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姿势并未捂住她的嘴,她若发声必会招来人?,男人?恶声道:“敢叫人?进来,我便敢将你扒干净,尊贵的公主?,应当不想如此供人?观赏吧?”
这话似乎起到威慑作用,公主?迟疑片刻,再次点头。
男人?正要松手,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嘴巴是?用来说话的,老?实些?。在下没有不打女人?这种高尚的自我约束。”说完才松开手。
下颌没了钳制,痛感减去,李星娆放松的喘了两口气,忽然笑了两声。
不等男人?发问,她已笑着开口嘲讽:“本宫是?狗崽子,那?你这种擅闯女人?房间,动手动脚挟持压迫的,又是?什么品种的畜生啊,裴镇?”
最后?两个?字被咬出时,李星娆明显感觉男人?的动作僵了一下。
没多久,落在她身上的手卸去力?道,无声收回。
公主?重获自由,抬手紧住衣襟,不慌不忙从狭小的空间走出来,一直走到屏风的另一侧。
她没看?僵在原地的男人?,疾而?不乱的套上外?袍将自己整理好,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裴镇的目光一路跟着她,她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身深蓝混黑劲装,脸上带着铁面?具,露出的眼睛目光凌厉。
不止是?声音,他这一身都是?不错的伪装。
李星娆行至裴镇跟前,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的面?具,伸手就要去摘。
指尖快要触碰到面?具时,裴镇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摘面?具的动作。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避开对方的目光。
裴镇紧盯着李星娆,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似乎在探究些?什么。
相比之?下,李星娆在确定来人?后?,表现得十分轻松,甚至调侃:“也是?,仅仅闻到你这一身难闻的臭味,就不必看?脸了。”
裴镇眼神轻动,内里涌动着李星娆看?不懂的疑色。
她扫了眼被擒着的手腕,偏偏头:“宣安侯还准备这样抓着本宫多久?”
裴镇顺着她的提示看?向自己正抓着的手腕,片刻后?松手放开。
李星娆收回手,摸了摸被抓过的地方,淡淡道:“出去。”
裴镇:……
李星娆挑眉:“没听懂吗?还是?要本宫请人?进来,把你叉出去?”
她不奇怪他为何会出现这里,甚至对他刚才的言行表现出了超出常理的冷静。
可是?……她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样子。
那?双眼睛,从不会骗人?。
但如果?都是?他胡乱猜测,她为何会一反常态的对待流言,为何前后?言行有如此差异,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毫不犹豫直奔绛州?
咣!
走出房门的瞬间,身后?响起关门巨响。
声响同时,伍溪提刀赶来,见到公主?门前站这个?高大男人?,当即拔刀:“你是?……”
裴镇一把摘下面?具。
伍溪险险收刀,一个?趔趄,抬首间惊愕道:“宣、宣安侯?”
裴镇薄唇紧抿,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回应:“嗯。”
伍溪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他刚才分明听到了关门声,若没有记错,长宁公主?现在应该正在房中洗漱。
然后?宣安侯,从房间走出来了……
房间外?,两个?男人?在没有说过一句话,可谁也没有离去。
伍溪站在几步之?外?,持刀静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裴镇云淡风轻的站在廊下看?天?,可负在身后?的那?只手,早已紧握成拳……
关上房门的瞬间,李星娆飞快走到房间另一侧的窗边,对?着外面狠狠喘了几下才稍稍平复。
判断出裴镇身份的那?一刻,她?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决定没错。
绛州是黑市窝点,而裴镇知道内情,才会在发现她?行踪异常后直接往绛州这边追。
可无论是他出现的方式还是表现态度,都有许多古怪之处。
尤其是他的眼神。
古怪多变,惊疑不定,总像是藏着许多事情,又在探究什么。
李星娆走到水桶边,就着半凉的水洗了把脸,彻底平复下来。
“女?郎。”外面传来伍溪的声?音:“时辰快到了,女?郎打算赶路还是就地歇息?”
李星娆定了定神,隔着门扬声?道:“准备起程,连夜赶路。”
话音刚落,门被人推开,裴镇就站在门口,大约是因?为刚才该冒犯的都冒犯遍了,他索性卸了虚伪的恭敬,近乎勒令:“夜间不宜行路,就在此歇一晚。”
李星娆看也不看他,径直往外走:“那?宣安侯就在此好好歇息,我们不奉陪了。伍溪,传令下去,准备起程!”
两人擦肩时,裴镇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投来的目光透着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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