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
“不,这就是重点。”公主斩钉截铁的?反驳,“你不就是故意说出来吸引本宫的?注意吗,本宫注意到了,你又?藏着掖着不说了?”
姜珣默了默,撇唇一笑,不装了。
“这里环境不太好,微臣在这样的?地方?,什么本事技巧都想不起?来。”
李星娆直起?身?子?,完全不接他的?招,又?把话题跳回去:“所以?呢,你是怎么得罪宣安侯的??”
姜珣顿了顿,似乎也适应了公主的?节奏,片刻后,他将剩下?的?故事说完。
那伙人挖墓已不是一日两日,早就被盯上,前来剿灭他们的?恰恰是宣安侯的?人马。
姜珣并不知情,不仅帮这伙人找到了墓宝,还带他们从山中全身?而退。
李星娆:“然后呢?宣安侯痛失战功,记恨上你了?”
姜珣脸色一凝:“不,微臣只是顺手一帮,并非同伙,此事之后便与?他们分道扬镳,只将此行作为一份阅历积攒。”
“在这之后,他们还是被宣安侯抓住,所盗财宝悉数收缴,而他们,全部被宣安侯斩杀,几?十个人全部身?首异处,尸体在盗墓匪最常出没的?峪水关?悬挂整整七日,直至臭气熏天,蚊蝇如盖,堪比人间地狱。”
“许是那些人为了活命,曾在受审中道出了微臣的?身?份,自那以?后,宣安侯便开始暗中打听微臣的?踪迹,一直追查微臣至此。”
李星娆平静的?听完了整个故事,帮他总结:“照这么说,虽然你曾破坏宣安侯剿匪大?计,但?宣安侯对你,青睐多过寻仇,倘若你直接从了他,自此为他效力,也不至于有今日的?牢狱之灾,不是吗?”
不料姜珣扯扯嘴角,满眼不屑:“良禽择木而栖,敢问殿下?,裴镇算的?上一块可?栖息的?良木吗?”
李星娆眼神轻动,看向姜珣。
姜珣径直起?身?,来到她面前。
“殿下?生于深宫,养尊处优,可?曾见过真正的?杀戮与?血腥?”
“如今的?宣安侯裴镇,看起?来或许风光威武,但?这份光鲜是浴血而得。”
“就说今日,他只是为了逼迫微臣就范,就铤而走险布下?此局,连太子?也敢牵扯进来,一个不择手段,心无忠孝仁义的?疯子?,殿下?觉得,他值得投靠吗?”
李星娆抱起?手,好整以?暇的?问:“宣安侯知道,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吗?”
姜珣眼神忽然冷凝,李星娆以?为他在瞪自己,等反应过来准备回头,身?后同时响起?一道沉声:“从前不知,但?今日知道了。”
裴镇迈步走来,脸上并无被人揭穿阴谋的?慌乱和心虚,行至公主跟前抱手行礼。
李星娆听了这么多,一点不惊讶裴镇为什么会出现,还明知故问:“宣安侯何以?来此?这件案子?,父皇似乎并没有交给宣安侯来处理。”
裴镇:“这个问题,同样适用于殿下?。”
李星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迈步走到牢门?前,转身?,抱手往牢门?上一靠。
“想来宣安侯是太过于沉迷练兵杀戮,才会对外界逸闻充耳不闻,凭本宫和姜校书的?关?系,他出了事,本宫不来才奇怪呢。”
现在这个站位,李星娆等于挡在了姜珣面前,虽然两人之间隔着道牢门?,但?阵营已分。
裴镇眼神稍微一偏,便对上从公主身?后投来挑衅目光的?姜珣。
他冷笑道:“有公主关?怀备至,想来姜校书已无需旁人相助了。”
李星娆煞有介事的?回头看姜珣:“需要吗?”
姜珣站定,似模似样冲公主搭手一拜:“微臣有殿下?庇护,足矣。”
李星娆回过头,冲裴镇挑了挑眉——不需要你呢。
裴镇紧了紧后槽牙,眼神可?见的?阴冷下?来。
偏偏某位公主视若无睹,还在坟头起?舞:“若宣安侯没有别的?事情,可?否先离开一下?,让本宫与?姜校书单独说几?句话?”
裴镇下?颌微扬:“若有呢?”
李星娆垂眸一笑,再抬眼时,目光陡然凌厉:“那也先出去,等本宫说完,才轮到你。”
寂静的?牢狱间,裴镇负于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死死盯着公主的?眼睛。
男人的?神情瞬息万变,复杂难分,没等李星娆看个明白,他忽然转身?离开。
“殿下?既已发话,本侯就不打扰二位了。”
李星娆看着裴镇的?背影,拧了拧眉。
他刚才,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罢了,现在不是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李星娆收敛心神,转过身?,再次对上姜珣。
而这时的?姜珣俨然已放松许多,“多谢殿下?。”
“先别急着谢。”没了裴镇,她对姜珣就又?是一个态度了:“方?才你表忠心的?话说的?很漂亮,但?本宫从来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