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你若将胡言乱语的功夫拿来练功,兴许有机会。”
兰霁见状,正想当个和事佬,顺便请示一下侯爷,看在自己忙前忙后如此辛苦的份上,什么时候能见见分开多时的夫君时,府上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长宁殿下感念侯爷救命之恩,特设花宴答谢,恭候侯爷大驾。”姜珣道明来意,递上一张字迹清秀的请帖。
兰霁和魏义借上茶点为由,双双溜到外边,挤着脑袋偷看。
“那日没来得及细看,你别说,这个姜珣绝非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像是练过的。”
“小点声,注意礼数!你丢脸就是侯爷丢脸!”
“哦。阿兰姐,这长宁公主设宴,怎么是他来传达啊,他不会真的傍上公主了吧?”
“不知道,但一般情况,不该姜珣来。”
“那就是不一般……”
裴镇单手负于身后,单手接过请帖:“殿下有心,本侯会按时赴宴。”
姜珣微微一笑:“那再好不过,对了,这是侯爷的披风,殿下感激侯爷救命之恩,但侯爷之物,殿下不宜私留,今已浆洗烘晒,完璧归赵。”
姜珣微弓背脊双手递上。
裴镇看了姜珣一眼,捏着请帖的那只手,一并背到了身后……
姜珣将对方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他笑了一下,慢慢直起身,也不等裴镇来接,径直走到案边,将披风搁在了上头。
“东西和邀约都已带到,侯爷贵人事忙,下官不再打扰。”
姜珣转身往外走,裴镇忽道:“公主设宴,姜校书也会参加吗?”
姜珣回头,笑容不变:“侯爷何以有此一问?”
裴镇:“说起来,昨日在大理寺狱外,姜校书或许比本侯更早察觉犯人生事,即便因长宁公主身受牢狱之灾,仍将公主安危放在第一位,看来一路上听到的传闻并不假,若二位好事将近,本侯自然不敢接。”
姜珣看了裴镇一眼,笑容清浅:“公主盛情,下官难却。若无其他事,下官告退。”
等姜珣离开后,兰霁蹙眉道:“他刚才是不是想表达,其实是公主特别特别喜欢他,他勉强接受罢了?”
不曾想此话一出出,裴镇的表情倏地比刚才冷了十倍,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
“侯爷,可是哪里不妥?”
魏义:“当然不妥!要是他把公主迷住,让公主成了他的靠山,处处护着他,咱们还怎么弄他!”
“都闭嘴!”裴镇目光掠过那件披风时,冷声道:“拿去扔掉!”
兰霁、魏义:……
……
宴请裴镇,救命之恩只是幌子,帮皇兄牵线搭桥才是李星娆的目的,所以设个私宴最好不过。
可没想,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先被插了一脚。
这日清晨,李星娆照旧去未央宫给母后请安,却见母后宫中热热闹闹,不止日常请安的妃嫔没有离去,连称病多日的德妃都来了,李婉站在德妃身边,看着李星娆的眼神满是担忧。
李星娆不动声色上前:“母后这里好热闹呀。”
皇后佯装不悦的拍她一下:“还说呢,这么大的事,连母后都敢瞒着!”
原来,长宁公主在大理寺狱外遭到袭击的事情与昨日传开,各宫娘娘得知,当即携儿带女,趁着今晨请安的功夫慰问关怀。
其实皇后早就从太子那里听说了情况,可她更清楚,这些人哪里是在意长宁的安危。
裴镇年轻有为深得器重,是难得的将才,至今尚无婚配。
太子已有东方、百里两大世族支持,若借长宁的婚事再帮太子绑住一个裴镇,可谓是如虎添翼,这些人自然要打着关怀旗号来一探究竟。
除了皇后,德妃地位最高,但她很少管后宫的事,倒是李婉率先端出皇姐姿态,表示救了三妹的恩人,若有机会,她也该向宣安侯道一声谢。
淑妃闻言,笑道:“救命之恩,设宴答谢本是常理,可身为臣子,危难时护卫公主也是应当。一个小小的私宴,就要多位公主出面,就算娘娘和公主是真心知恩图报,恐怕宣安侯也消受不起,最终弄巧成拙。”
曹婕妤也笑:“眼下春花竞放,是赏花的好时节,不如将私宴改成花宴,广邀嘉宾,一来,长宁公主可当众答谢,以显真心与重视,二来,既有众多嘉宾,那无论有几个公主参加,宣安侯都能泰然处之。”
母妃的话如同信号,李淑蓉开始打配合,说到之前的春宴。
那时,因姜珣一事之故,宾客难免受惊吓,令好好的春宴有了瑕疵,不如趁这次机会再办一次。
总之就是帮着把场子撑大,不让李星娆和宣安侯有暧昧独处的机会。
皇后面上笑着,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从前,她最厌恶宫中这些虚情假意暗藏锋芒的往来。
可今日,她笑着收下众嫔妃的关怀,对几个公主七嘴八舌的建议也没有半点反驳,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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