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顺利,唯一的意外就是辅国?公的死。
这人?再讨厌,也是闻人?惊阙的祖父。
“我才不想提他说?的那些话,怕脏了我嘴巴。”江颂月面色缓和,拿脚踢了踢闻人?惊阙的小腿,道,“信你了,躺下吧。”
两人?依偎着躺下,享受了会儿安详的时光,江颂月望着帷帐缝隙中透出的橘黄烛光,轻声道:“我真的要吓死了……”
这两日,她一闭眼,就是那日情?绪失控,与辅国?公动手的画面,每次都吓出一身冷汗。
太冲动了。
幸好有四叔挽回局面。
“没事?儿了……”闻人?惊阙轻声应着,抱住她,在后脑上轻轻抚摸。
江家与国?公府的种种风波,在辅国?公的死讯传出后,归于平静。
第四日,江老夫人?怕江颂月的名声更差,勒令闻人?惊阙把?人?接回了国?公府。
江颂月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袁书?屏。
她穿着一身守孝素衫,身上没了鲜艳首饰,但?怀孕的丰腴已经消减下去,未施粉黛,也丝毫不减动人?风情?。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颂月觉得她眉眼中弥漫着轻松愉快,与年前的温婉友善相比,多了些活泼坚定。
两人?在灵堂待了会儿,刚回到?后院没寒暄几句,就有烟熏味道传来。
袁书?屏细眉一拢,侧身挡着怀中襁褓,转头?低声道:“去看看是何人?在附近点?香。”
声音不大,语气?严厉。
侍婢迈着小碎步跑开,很?快回来,道:“是管家让人?设香台,打桃园经过,香火味飘了过来。”
“灭了。”袁书?屏语气?淡淡,“再让我闻见,就让他就去下面伺候老国?公去。”
侍婢得令,忙不迭地跑去传话了。
灵堂设在祠堂那边,距后宅有段距离,加上背风,通常来说?,味道是飘不过来的。
但?桃园离得近,焚烧的香火味道环绕着几人?,大人?还好,婴孩有些受不住,没一会儿,就抽着鼻子,要醒不醒地呜咽起来。
袁书?屏轻声细语哄着孩子,邀江颂月去水榭谈心。
没了刺鼻的香火味道,女婴重归安静,乖乖靠在袁书?屏怀中,时不时咂咂嘴巴。
算起来,江颂月是做婶娘的,礼没少送,孩子还是头?一回见,望着那肉嘟嘟的脸蛋儿,心里发痒。
袁书?屏看出来了,问:“抱一抱?”
“不不……”江颂月连连摆手。
她没抱过,也不敢碰,生怕把?那么小的孩子抱疼了。
袁书?屏笑,眉眼温柔地看看女儿的睡颜,一抬头?,见江颂月又看了过来,遂问:“喜欢孩子?”
江颂月脸红,微微迟疑后,羞涩地点?了下脑袋。
“那可真是不巧,赶上孝期,这一年都不好怀孩子。”
“没事?儿……”江颂月原想着提早生了孩子,可以陪着祖母,现在闻人?惊阙答应陪她回家,就不着急了。
况且闻人?惊阙说?了,就算没有为辅国?公守丧的事?,他也想按江颂月原本的计划,过两年再生孩子。为此,他特意寻了些古怪的药物服用。
袁书?屏不知内情?,误会了,道:“是没事?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就是怀了也不碍事?,不承认就是了,等过了孝期,再想法子糊弄过去。”
江颂月听出她话中隐晦提起的房中事?,连咳两声,没好意思接话。
她算是看出来了,袁书?屏根本没把?辅国?公的死当回事?,不然也不会借口哄孩子,与她躲到?清幽地方?来。
两人?默契地没提前些日子杂乱的事?宜,在后院闲话家常,等到?傍晚,闻人?两兄弟同行找来。
闻人?惊阙肯定是来找江颂月的,闻人?慕松……
江颂月下意识以为他是有什么正事?,结果见他到?了亭下,拍拍衣裳,生疏但?小心地从袁书?屏怀中接过婴孩。
江颂月怔住,转眼看袁书?屏,见她神情?淡漠。
“明日祖父下葬后,我与月萝就回去了。”闻人?惊阙的声音把?江颂月的注意力吸引回去。
闻人?慕松道:“真不要这府邸?”
闻人?惊阙扭头?,问江颂月:“你想要?”
江颂月头?摇得像拨浪鼓。
事?情?就此说?定。
次日,辅国?公下葬,当晚,江颂月二人?就轻装简行地离开,与人?阻拦,也没人?能与阻拦。
临出门碰见了闻人?两姐妹,老八娴静地与兄嫂问好,老六愁云惨淡,在真情?实感地为祖父哭丧。
“是个真傻子。”江颂月在心底嘀咕了一声,被?闻人?惊阙牵着,光明正大地出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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