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伺候比我爹只?小四岁的?皇帝、与那么多女?人勾心斗角吗?”
百年氏族难以维系,皋州邹氏便是一个例子。
想保持住闻人世家这份荣光,需要庞大复杂的?可互相攀附的?关系,这种关系由姻亲来维护,是最合适的?。
说好听些,是门当户对。说难听些,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唇亡齿寒,她害怕了。
闻人听榆哭着说了许多,看起来被邹氏来人吓坏了,发泄似的?,又道:“从小就告诉我要以家族为?重……家族为?重!把我视为?物件送出去讨好别人,凭什么要求我以它为?重!”
“祖父若当真将我嫁入宫中,我就趁着侍寝的?时候刺死?皇帝,到时候所?有人一起死?好了!”
说完这句,闻人听榆情绪彻底崩溃,往矮桌上一伏,埋头大哭起来。
江颂月被她这一通话说懵了,看着她不断颤动的?消瘦的?双肩,张口?欲言,欲言又止。
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那些流于表面的?安慰的?话,恐怕只?会让她受到更大的?刺激。
江颂月默然?陪着闻人听榆,被她的?情绪感?染,心情沉重起来。
这厢正哭着,外?面侍婢小心翼翼地敲门,低声?道:“县主,三少夫人来了。”
闻人听榆忙擦拭起眼泪,江颂月见她狼狈,心上一软,拍拍她的?肩膀,到外?面见袁书屏去了。
袁书屏是来送药的?,“上回说要给你拿祛疤的?药,竟忘记了……”
她与闻人听榆正相反,笑?吟吟的?,瞧着没受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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