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快速地扫了一圈,却见屋内伺候的人一个都没有,只有她与圣上两人。
她神色慌乱,一时间忘记手上还拿着狼毫,便想要上手替身上擦拭。
楼傆失笑,他只不过是安静地站在韩微跟前,她也能被吓一跳。
胆子竟这么小吗?
楼傆伸手抓住韩微的手,将狼毫取下,低声说道:“无碍。”
韩微还疑惑圣上怎么会这个时间过来,直至被圣上拉至身前,鼻尖隐隐闻到那一股药味,她才猛然间想起来,圣上身上还有伤呢!
如今伤口已隐隐愈合,换药次数虽减短至一日一次,却还得坚持用药。
师叔祖将圣上箭伤所需的药膏交给了她,她竟忘了此事!
楼傆见韩微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再见她盯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看,他心中了然,随意道:“今日回宫后朝政繁忙,晚来了些。”
听到这话,韩微心中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眉眼弯弯,不着痕迹地将手从楼傆手中挣脱开来:“臣妾现在就去将药拿出来,还请圣上稍坐片刻。”
韩微转身往另一处走去,小手轻拍着胸脯,幸好圣上事忙,不然知道是她忘了,这就糟了。
她将散落的发丝撩至耳后,露出被炭火热度熏得染上一丝绯色的耳朵。
楼傆直勾勾地看着韩微离去的背影,灯光昏暗,他却能清晰地看到韩微白嫩的耳尖泛起了红色。
他嘴角轻勾,看来韩微不仅胆子小,还容易害羞。
韩微取了药回来,便见圣上已经坐在了床上。
她愣了愣,心中虽觉着有些怪异,却也没多想。
已连着替圣上换了好几天的药,韩微熟门熟路地替圣上宽了衣。
玄黑的亵衣解开,圣上宽阔紧实的胸膛便完全敞露在她跟前。
一股紧迫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迎面传来,令韩微呼吸一滞。
她面上神色平稳,手上拆绷带的速度也没慢下来,白嫩嫩的小脸却逐渐染上了粉色。
虽然已替圣上换过好几次药,她却依旧有些羞赧。
韩微低着头,眼睛也不敢乱看,只全神贯注地看着圣上的伤口,替他换药、上药。
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束带掉落下来,如瀑般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视线被遮挡时她才觉着不对。
柔软细嫩的发丝飘落在楼傆身上,带来一股如羽毛轻挠的意。
这股痒意从肩上泛起,却渐渐传到了心中。
韩微还在认真地为他绑着纱布,楼傆身体紧绷,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同之处。
他额角隐隐沁出汗珠,某个地方甚至胀得有些发疼。
“微微。”楼傆嗓音低沉暗哑,努力压抑着心中汹涌翻滚的情绪。
韩微闻言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却在下一秒发现了不对劲。
圣上刚是在喊她小名吗?
韩微还未来得及惊讶多久,收拾药罐子时她眼神忽地瞥见圣上衣袍下隐隐有处隆起。
她疑惑抬头,却直直撞入圣上浓黑深邃的眼里。
眼里情绪浓烈,令她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圣上,”韩微脸颊烫得厉害,磕磕绊绊道:“杜太医说余毒未清……不可行房事。”
作者有话说:
71
“嗯。”楼傆沉沉地应了一声。
他的嗓音沙哑浑厚, 如在地底下沉埋了数十年才被取出的上好佳酿,令人只听上一句便觉得沉醉其中。
韩微双颊绯红, 手紧紧抓着药罐子, 纤细白嫩的手指贴在冰凉的瓷罐上,却丝毫不解热意。
对方强烈的、具有侵略性的气息将她重重包围,韩微紧张地深吸了口气, 浓重的药味便涌入她的鼻间。
韩微有些发晕, 师叔祖这药的味儿明明不重啊,怎么会呢?
圣上滚烫的手心贴在她的发丝上, 有力的手指穿过她如瀑般的发丝,将灼|人的热度传给韩微。
韩微垂着眼, 浓密纤长的睫毛颤抖着。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被风吹打在屋檐上, 窗棂上。
楼傆不知何时凑近了些。
韩微刹那间似是只能听到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对方呼吸间喷洒的热气钻入她的耳里, 令她心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韩微浑身僵硬, 完全不知所措。
东猎前,圣上来了韶枫殿皆是直奔主题,俩人之间最紧密最多的交流莫过于床榻之上。
韩微一向谨小慎微, 即便有机会与圣上说上几句,也是扮着乖巧安静的样子。
今日她不仅弄脏了圣上的龙袍,甚至还拒绝了圣上。
她心中打着鼓, 突然间感觉头上落下了个什么, 柔软滚烫, 一触即退。
韩微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轻叹声。
随即她便落入一个滚烫紧实的怀中。
韩微丝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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