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听,连忙举起茶盏,齐齐向韩微道谢。
哪知茶盏刚举起来,话都还没说出口,帐子里便传来清澈脆响的声音。
大家的目光皆齐刷刷地落在满地碎瓷片和还冒着热气的潮湿地面。
良妃嘴角微扬,语气轻柔和缓,却听得俞贵人满头冷汗:“俞贵人这是为何?”
良妃:“怎么不想试试这茶,反倒是将其摔了呢?”
她笑了笑,在众人眼中是清冷美人笑,在俞贵人眼中却是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恶意:“莫不是这茶有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说:
先更一点!没赶上十二点前(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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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俞贵人慌乱之下脱口而出, 声调不由自主地调高。待话说出口,她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已经齐齐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她喉间发紧, 心脏皱缩, 根本不敢与其他人目光相对。
她眼中满是心虚紧张,一眼便能看穿。
“良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俞贵人垂下头,用帕子掩住半边脸颊, 装作是正在擦泪, 不出一会儿,便哽咽着声音道, “嫔妾只不过是第一次参加这般夜宴,一时心潮澎湃又有些紧张, 便不小心手滑摔了茶盏罢了。”
她抬起头, 眼里泪光盈盈, 两条细眉皱起, 清秀的脸上似是安了天大的委屈:“嫔妾只不过是无心之失, 连这茶也是第一次见, 哪里有何不妥。”
她怯怯地抬头,看了眼圣上。
见圣上一味饮着酒,并没有与众人一般关注她, 俞贵人心中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些不甘。
听闻自己也有资格参加夜宴,她激动得将自己带来的最精巧的首饰钗环都戴了上去, 衣着也是极显身形。
圣上为何不看她?
俞贵人眨巴着眼睛, 忍下心中怨气, 转头看向韩微, 语气十分柔弱:“良妃娘娘这么想, 可是韩婕妤这茶真有何不妥?”
她说得像是无心之话, 可一瞬间又将话语的中心转到了韩微身上。
韩微眉头微拧,放下手中茶盏问道:“俞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本就猜测毒是俞贵人所下。
宴会初始她便关注着俞贵人。更别说茶刚呈上的时候,她见俞贵人慌乱且震惊的模样,心中那点猜测已经稳了十分。
“如今满座用的皆是同一瓷瓶里的茶叶,”德妃悠悠开口,轻抿了口她面前热气蒸腾的云山茶,这才继续说道,“况且,这茶可是镇北将军夫人昨夜才献上的。”
镇北将军楚卓与她父亲的关系说不上什么好。
那人野心勃勃,一直妄想取代她父亲的位置。
如今能给人找点不愉快,她自然是要找的。
德妃虽看不惯良妃一贯端着的、仿佛高高在上的那般模样,但这么些年她对良妃的性子也了解得不说十分透彻,也有七八分。
良妃身后还有还有周家、有宣平侯,不可能干出这种给众人集体下毒的蠢事儿来。
想到这儿,德妃又十分心安地又喝了口茶。
肉吃多了,确实需要茶水解解腻。
她一句话,又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了镇北将军身上。
良妃瞧了她一眼,眼中难得有了赞赏之意。德妃瞧见了,心中隐隐生出种骄傲之感,忍不住挺了挺胸脯,坐正了身子。
德妃娘娘从容饮茶的模样被众人看在眼里,用完茶后又丝毫不见她身体有何不适之处。
众人听着德妃娘娘的话也觉得言之有理,当即目光在俞贵人和镇北将军之间来来回回。
“贵人怕是多心了。”这火兜兜转转又烧到自己身上了,镇北将军也不能装傻不开口,只得拿出一副武人大大咧咧的老实模样,乐呵呵地开口道,“这茶是内子亲自挑选而来,献给各位娘娘小主的,怎么会有问题?”
将军夫人连忙扬起笑,应和道:“民妇仔细选了的,绝不会出错。”
这茶是她献上去的,若是出了问题,镇北将军府定脱不了干系。
她看向俞贵人,眼中不悦一闪而过,快得几乎看不见。
盈盈准备了这么久,本想借着此次夜宴大放光彩,哪知竟被这俞贵人摔茶盏给耽搁了!
俞贵人咬唇,无辜道:“嫔妾也只是随口一说,云山茶如此珍贵,嫔妾稀罕都来不及。若不是良妃娘娘问起,嫔妾也不会……”
韩微心中怒气渐起,明明是俞贵人下得毒,竟还敢将脏水泼到良妃娘娘身上,实在是气人!
她咬了咬牙,压下心中怒意,忍不住出声道:“既然俞贵人也稀罕我的云山茶,那不如再用上一杯?”
她双眼目光如炬地看向俞贵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细细品尝。”
楼傆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饮着酒,目光却穿过人群直接落在韩微身上。
女子杏眸微瞪,气得双颊绯红,小脸都圆鼓鼓的。
在他位置上望下去,能看见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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