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叠声求饶的婢女,只挥挥手,便有护卫将人拖了出去。
中秋宴上张淑仪着实对韩雅下了狠手,以至于她到如今都浑身发疼夜不能寐,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大不如前,只能靠着脂粉掩盖。
秃掉的那一处隐隐作痛,如今也只得用发髻掩盖住。
大夫人看了眼韩雅的脸,赶紧招呼道:“还不快给小姐重新梳妆!”
她命人又取出几套新的珠宝首饰,让巧手的婢女用珍香阁的月季胭脂细细涂抹。
“莫在发脾气了,”大夫人让仆从把传话的婢女关入柴房,继而语重心长地说,“马上就要成亲了,暂且忍忍,入了侯府,她们嫉妒都来不及!”
韩雅点头,努力忍住心中怒火,等她成了侯府夫人,看那群人还怎么说!
待梳妆结束,迎亲的队伍也到了。韩雅以团扇遮颜,出门坐上八抬大轿。
热闹的迎亲队伍绕着长安城走了一圈,这才回到永安伯府。
即便是坐在新房的床上,韩雅激动的心情也难以平复。
她焦急又欣喜地等待着与长安第一公子的新婚之夜,哪知等了半宿都尚未等到许宴归来。
屋内空无一人,她一天下来也没吃什么膳食,饿得饥肠辘辘。
她想开门唤人,却见门外空无一人。
韩雅往边上走了几步,竟不知怎么得走到了许宴书房。书房门口站着一个小童,见到她过来明显整个人紧张崩紧,找遍各种借口、死活不让韩雅进去。
可他越是遮掩,韩雅就更是好奇,
韩雅当即整理了下自己仪容,这才不顾阻拦推门进入。
“啊啊啊!”
她刚进入一会儿,屋内便传出刺耳尖锐的尖叫声。
永安侯夫人刚送完宾客回后院,哪知刚走到长廊重,竟见到自家的新婚媳妇尖叫着从书房跑了出来。
若不是身上还穿着红艳华贵的喜府,这般披头散发的模样定是要被她当成疯婆子赶出府去!
联想到今日长安城中的传言,永安侯夫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成何体统!”
她脚步匆匆地走过去,这一走近,竟看到韩雅满面惊慌,满手鲜血!
“怎么回事?”永安侯夫人眉眼一跳,撇开眼去。不好的感觉在心底冒出来,弄得她心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听着永安侯夫人质问的语气,韩雅突然间抬头,露出狰狞仇恨的面容来:“好一个永安侯府,许宴身为世子竟在成婚之日做出这般苟且之事来!”
“哈哈哈哈哈哈,”她连笑几声,恶狠狠道,“牡丹花下死的风流事,我定要让人传遍整个长安城!”
她本以为许宴是与宾客往来累了,喝醉了酒怕打扰她便在书房睡下。
韩雅满心欢喜娇羞地推了下许宴,哪知整个人竟直接从榻上跌落在地,衣襟大敞,露出痕迹斑驳和潺潺流血的胸口来。
猝不及防间,她被尚且温热的血溅了一脸。她匆忙上前堵伤口,却一抬头看到榻上还躺着一位女人。
永安侯夫人气得直发抖,只当她是在胡言乱语,赶紧让人把韩雅制压住,颤抖着身子走进书房。
为了世子爷在读书时能够小憩休息,书房内摆有一张软榻。如今软榻下的红布被鲜血氤成暗红色,软榻上躺着赤|裸的女人,瞪着双瞳,死不瞑目。
而永安侯唯一的儿子、世子就倒在地上,胸口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我儿!!”永安侯夫人凄厉地大喊一声,顿时整个人晕倒在地。
济光伯夫人尚未入榻,只刚卸了钗镮,就见婢女连忙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惊慌失措喊道,“夫人!夫人!侯府把嫁妆退回来了!”
大夫人一惊,披了件衣服就快步走了出去。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见济广伯被一队府兵压着出门。
唯有侯府与亲王才有资格拥有府兵。
济广伯屈辱地被人压着,看到她出来,脸色更差了,忍不住怒斥道:“你教的好女儿!”
大夫人被眼前场面惊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踉跄着上前:“你们这是做什么?!”
她赶紧上前去拦人。“我们与侯府才刚结亲!”
“教出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儿,还有脸问?!”永安侯府的总管板着张脸,从怀中掏出一信封摔在地上,哼了一声,“休书收好!”
总管看也不看济广伯夫人惊骇的面容,对府兵说道;“带走!”
手下的人将一箱箱的嫁妆随处乱丢,济广伯府正厅内乱做一团。
大夫人被府兵拦住,只得眼睁睁看着济广伯被强硬带走。
她彻夜未眠,四处打探消息才得知韩雅竟在新婚之夜杀夫,如今人已经被关入了刑部大牢!
永安侯子女稀少,仅有许世子一子,其余皆是几个女儿。如今世子一死,爵位便无法再传承下去。
永安侯夫人痛失爱子,放话绝不会放过济广伯府。济广伯夫人四处奔波,却无一人肯出手帮助。
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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