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瞟一眼白若堆积如山的话本, 脚步微顿。
不过提前准备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有备无患。
……
白若感觉小树自打那天和祖龟爷爷聊完, 就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每天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
白若找到同样天天往厨房跑的二难,“你每天都能在厨房碰到小树吧?”
二难点点头,“怎么了?”
白若问道:“你知道他最近在捣鼓什么吗?在厨房那么长时间,给我的下午茶却没变多,难道他偷偷在外面投喂别的妖了?”
二难猛得打了个激灵,果断维护小树的清白。
“怎么可能,他每天两点一线,哪有时间去投喂别的妖。”
“这样吧,我帮你看看,他在做什么,说不定是在研发新菜呢。”
白若得了二难这句保证,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
二难接了任务,便在练习菜色之余开始偷偷观察小树。
观察着观察着,他觉得有些不对了。
以前小树做菜的时候,可从来不忌讳他们旁观。
反正按照他们的手艺,光明正大偷师也学不会。
现在就不一样了,小树谨慎得很,避妖耳目地处理食材,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丢进锅里,速度快得他根本看不清。
二难没忍住问了一句,小树也是含含糊糊,没有正面回答。
当晚,和白若接头的二难不免有些心虚,他上次的话似乎说得太满了。
白若看到二难犹犹豫豫的神色,不禁催促道:“有话快说。”
二难一咬牙,狠心道:“小树该不会真的再给外面的妖开小灶吧。”
白若:“……你看到了?”
二难:“我没看到,但他炖东西的时候,明显防着妖。”
白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所以你还是没搞清楚他在做什么。”
二难羞愧垂头,“只知道是在炖东西,味道怪怪的,也不香。”
二难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恍然道:“仔细想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白若摸摸下巴,思忖道:“难道是在做药膳?”
二难盯着白若上下打量,“你生病了?”
白若横他一眼,“你才生病了,我身体好着呢。”
二难的神情更加惊恐,“不是你生病,那难道是小树病了?”
白若目露疑惑,“不应该啊,他看着挺健康的。”
尤其是小脸泛红的时候,气色好得很。
二难左右张望片刻,凑到白若耳边小声道:“该不会是,那种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又不能轻易对妖言的隐疾吧?”
白若的瞳孔骤然收缩。
隐疾?
她瞪向二难。
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和她后半辈子的□□息息相关!
二难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肯定地朝白若点点头。
“你要是不信,我想办法偷一点他炖的东西,再找药长老看看就知道了。”
白若一脸沉重,“那就先这么办吧。”
……
晚上,白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入眠。
树族能开花,那方面的功能应该是正常的吧。
总不能是徒有其花,中看不中用?
悉悉簌簌的声音不断响起,惊醒了浅眠的小树,“你睡不着吗?”
白若安静下来,轻声道:“没事,你睡吧。”
小树瞒着她偷偷做药膳,应当就是不想让她发现。
为了小树的自尊心,她还是先当不知道吧。
白若默默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入睡。
也有可能,是二难想岔了呢。
隔日,二难费尽心机,从小树的炖锅里取样了一小勺汤汁。
他第一时间拉着白若去找了药长老。
药长老看着二难宝贝般捧在手心的小碗,以及碗底那一点浅褐色的汤汁,额角跳了两跳,“这是做什么?”
二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想请您掌掌眼,帮忙看看这汤?”
药长老奇怪地瞅他一眼,接过汤碗轻轻嗅了嗅。
他抬起头,看着二难的神色有些复杂。
二难眼含期待,“怎么样?”
药长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小指沾取少取,浅尝了一下。
他清清嗓子,做出判断:“是衍宗汤,熬得挺好,就是火候还差了一点,再多煮几个时辰,效果更好。”
二难嘿嘿一笑。
他中途从小树的锅里捞出来的,可不是差点火候嘛。
白若听到“衍宗汤”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二难还在追问:“所以这衍宗汤,是干什么用的?”
药长老斜睨他一眼,擦去指尖残余的汤汁,“你拿来的汤,你不知道它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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