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乱叫。
“你,你松手,是你捡的树枝不经烧,跟我吐的火有什么关系!”
在祸斗和二难闹做一团的时候,一难果断起身去捡新树枝。
他们打架无所谓,但是午饭万万不能耽搁。
当白若和一难在新燃起的火堆上旋转烤兔时,另一边的小学生打架终于告一段落。
二难揪掉了祸斗的一簇尾巴毛,祸斗烧掉了二难的一缕发尾。
二难心痛地捧着焦糊蜷曲的发尾,缅怀逝去的发丝。
祸斗悲伤地低头舔舐秃掉的尾巴毛,整只狗都陷入低落的情绪。
白若撕下两只烤兔腿,和一难各分了一只,然后看向那两只蹲在角落的妖。
“你们两个,还吃不吃饭了?”
“吃!”
二难立刻把烧焦的发尾甩到脑后,跑回来分走自己的那份的兔肉。
祸斗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对着剩下的烤兔咽了咽口水。
“也有我的份吗?”
白若朝他抬抬下巴,“这一份是你的。”
她还指望祸斗去重门关帮她找到热气的源头呢,得时不时地给点甜头。
祸斗大嘴一张,串在树枝上的烤兔肉转眼就没了一半。
他咔咔两口,就把兔肉吞下肚子,连一根骨头都没吐出来。
祸斗的脸上露出迷幻的满足,“烤兔子,原来是那么好吃的食物。”
白若啃兔腿的手顿了顿,“你没吃过这个?”
祸斗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烤兔子,摇摇头。
“我以前朝兔子吐过火团,但都直接烧成灰了……”
这下连二难都顾不得计较祸斗刚刚烧了他的发尾了。
“你该不会长这么大,就没吃过火烧的食物吧?”
祸斗老实点头,“我一般都生吃,反正吃不坏。”
二难看着祸斗的眼神露出些许同情,这也混得太惨了。
祸斗吃完自己那份烤兔子,把渴望的视线投向二难手里那份兔肉。
二难连忙加快进食的速度,三两下吃完手里的烤兔肉,抹去嘴边的油。
“别看了,看也没有了。”
他刚刚同情祸斗的那一秒,已经是对他悲惨生活的尊重了。
同情归同情,分他兔肉是万万不能的。
祸斗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他敢冲着二难龇牙,但却不敢觊觎白若的那份。
不久前挨到那顿揍,痛意还刻在骨子里呢。
至于一难,祸斗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莫名生出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被坑的感觉,他也不太敢靠近。
总之,在这三只小妖里,只有二难让他没有压力。
要不然他怎么敢吐火星烧他的头发,都是小动物的生存本能。
…
与此同时,白若逮住祸斗的那片树林里,最中间的那颗小树在微风中懒洋洋地抖了抖枝叶,发出簌簌声响。
下一秒,一道白光闪过,小树化作一位眉目俊朗的少年。
他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果然还是在暖和的地方睡得好。”
他又抬手摸摸头发,“这里的土也好,头发都养得比之前茂密了。”
少年自言自语道:“就是好像迷迷糊糊做了个梦,似乎有妖想烧我的头发。真是太可怕了,我怎么会做这种噩梦……”
这时,一只身姿灵巧的小雀落在他的肩头,在他耳畔叽叽喳喳地叫唤。
少年摸头发的手一滞,“什么!你说不是梦?刚刚祸斗来过了,还差点冲我的头发喷火?”
少年紧张得声调都变了,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头发,确认每一根都完好如初地待在脑袋上,才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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