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要瞎胡……”
“好的。”水琅笑着道:“那就当我是随便一问了。”
听到水琅这么说,邹贤实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白衬衫的衣领很快被浸湿, 恐慌冲刷浑身血管,血液变得不再流畅, 手脚冰凉。
“你是怎么知道……”邹律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看了一眼父亲, 沉默好几秒, 才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当然是努力与平安里的居民, 一起拿下玉兰杯金奖。”水琅转头看着仿佛快要站不住的邹贤实, 笑道:“毕竟玉兰杯三项奖金加起来, 可是有二三十万的奖金, 我们就靠这个钱修缮了, 非常期待玉兰杯赶紧开始。”
“你!”
邹贤实本来就已经惊慌地站不住了, 听到水琅这波嘲讽,直接双脚发软, 连忙扶住车身。
因为整个人的力道全部砸在这一扶上, 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把路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一看到黑色汽车, 眼神又都变了变, 似羡慕, 似不敢得罪。
邹贤实这么多年,一直享受在这样的目光里,一关关,一难难,全都挺过来了,只想过往上走还会有很多困境等着去突破,从来没有想过,还有有一天被人釜底抽薪,把他的梯子拆地粉碎!
他现在感觉自己正从高空中不断往下坠,意识清醒,能看到周围的一切,但却没有任何可以抓住救命的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掉。
而一旦落在地上,就是粉身碎骨,一滩烂肉泥!
邹贤实从喉咙里发出不甘心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金子藏在卫生间瓷砖下面。”
“我的专业就是设计房子内部改造装饰,你忘了吗?”水琅笑着道:“别墅卫生间层高,算上吊顶与水泥瓷砖,一般不会低于两米一,那间卫生间,层高只有一米九出头,不是天花板藏了东西,就是地下藏了东西。”
他忘了?
他是压根从来就不知道!
一个被吓得差点得了神经病的小女孩,谁能想到去了北大荒那样的地方,还能学一身本事回来,只进过卫生间一次,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这是天意吗!
邹贤实抬头看天,心底的惊慌,突然被不服输淹没,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凭借着不服输,不认命,拼出一条又一条新的青云路。
他一直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这次也不会例外!
“你想拿金奖,还得看我同不同意。”
水琅看着眼里突然焕发神采的邹贤实,先下车,再将大丫牵了出来,“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聊,再说一遍,我很期待玉兰杯早点开始。”
“水琅!”
邹律打开车门下车,绕了过来,“这才刚开始说,怎么就走了。”
水琅没有再理会这两人,牵着大丫过了柏油马路,走进复茂小学。
“爸,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跟她来硬的吗!”
听到大儿子的话,邹贤实不但没有冷静,反而更生气了,握拳砸向车身,快砸到的时候又停住,想起这是公家的车,顿时将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
他看着水琅远去的背影,恨极了,咬牙切齿,“你想让我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一直伏低做小,捧着她,看着她的脸色活?做梦!”
“爸!”邹律叫完,拧着眉头在大马路上来回踱步,等到自己心里那股子火气下去了,能勉强做到心平气和了,才劝道:“爸,当初是你们非要试探水琅,把她引来了家里,结果家底子都被水琅光明正大挖走了,这没错吧?”
邹律这一劝,把邹贤实太阳穴的青筋劝得暴起,疯狂跳动着。
“你的钱被拿走了,现在跟水琅关系也搞得这么紧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邹律皱眉看着父亲,“难道你还有其他的钱,其他准备的人?”
邹贤实:“……”
“我能走到今天,我都走到今天了,绝不可能靠着一个小丫头片子的眼色苟活!”
……
“当时,是你们校方考核完,自己说的都能来上学,没有错吧?”
水琅坐在招生办办公室,平静问:“是什么原因出尔反尔?”
招生办的老师与教导主任对视一眼,全都没有说话。
“我们已经把街道安排的小学推了,做好了入学准备,临时告诉我们上不了。”水琅看向外面的大白楼,“复茂最好的小学,行事就这么倨傲?”
教导主任眉头一皱,“按照每户三年只能有一个复茂名额的规则,你们本来就是不符合规矩,校方当时是同意了,但是复茂中心小学,每一名学生入学,不仅仅是校方同意就可以了,还得提交到上面,你们这个是上面不通过,我们也没有办法,实在不好意思,你还是早点再去街道问一问,幸福小学是复制班,应该还是可以进学生,我们也是很可惜,很为难的,但真的没有办法。”
“话说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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