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里流出来,而是从心血里流出来,一滴一滴挤出来:“是,你没说错,有两箱。”
邹贤实喉咙腥意更重,硬生生将血气咽了下去,整个人都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找到我的东西了。”
水琅站起身,看向周光赫。
周光赫对朱翔李华点了点头,两人立马走过来,跟着双脚瘫软慢慢挪的李兰琼,往房间里走。
几分钟后,两人抬着一个光面不雕花的樟木箱子走出来,脚步不停,直接走到外面吉普车后备箱。
接着再回头,去里面抬出一个明显更重的,也更精美的雕花樟木箱子。
一堆黄金!!
邹贤实双眼通红看着箱子被抬走, 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睁睁看着箱子被抬上车。
听到“咚咚”两声,接着是后车厢门被关上的声音, 一颗心暂时落到了地上,身体也跟着瘫软下来, 眼神复杂往水琅看去。
既庆幸箱子是普通的樟木箱子, 别人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水琅更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同时也疑惑,水琅为什么没有打开, 给他, 给邹家一条活路。
“琅琅?”李兰琼看着水琅。
眼神在说,小祖宗, 你赶紧走啊!
水琅斜了她一眼, “急什么, 再催我就不走了。”
邹贤实用尽最后力气向李兰琼吼道:“你别催她!”
李兰琼:“……”
她是为了谁!
“请我来的是你们, 不让我走的也是你们。”水琅摇头叹气, “现在催我走的也是你们, 唉,你们这家人, 真难相处。”
李兰琼/邹贤实:“……”
邹律:“……”
邹凯:“???”
“算了算了, 我们走吧。”
水琅推着周光赫往外走, 经过沙发,绕到茶几边, 将盘子里的牛奶糖, 奶油咖啡糖, 桂花松子糖, 核桃巧克力糖,酒心巧克力糖,椰子糖,全部都抓进包里,一捆香蕉拿上,一盘葵瓜子端走,突然回头:“这些可以拿着路上吃吧?”
李兰琼:“可以!拿完赶紧回去休息!”
“那就晚安啦,各位。”
“……”
你是能晚安了!
有你,我们今晚别想睡安稳觉了!
水琅突然回头,看向刚松了一口气,又因她回头而紧绷的邹贤实,“邹书记,忘了告诉你,平安里参加玉兰杯,是由我负责并坚持的。”
邹贤实眉头顿时皱起,乍然听到这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突然,瞳孔一缩,“你!”
水琅微微一笑,消失在门口。
吉普车发动的声音响起,逐渐远去,邹贤实与李兰琼同时瘫软下来。
看得明白,看得迷惑,看得一半迷惑一半明白,完全没看明白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不该安慰,拿出官腔来,寒暄了几句,都很有眼力见离开。
“爸,这究竟……”
“啪!!!”
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在邹家客厅响起。
李兰琼被甩趴在地上,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嘴角流着鲜血,下巴流下一条长长的血线,慢慢滴落在地上。
随之而来是汹涌的眼泪,在地砖上滴成一个接一个小圆点。
早已无法忍耐的哭喊声,顿时跟着响起。
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崩溃大哭。
“蠢妇!你还有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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