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园。
全家都在客厅等着邹律讲完电话。
邹律挂上电话,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坏了!”
邹贤实心头一跳:“说!”
“李虎被抓了。”邹律皱着眉头,“还是被锡山派出所抓住现形,在猪圈里跟人乱搞男女关系。”
李兰琼面色一变,“谁?”
“郑大柱的老婆,他还让人怀孕了。”
李兰琼:“……他都多大岁数了,郑大柱老婆也不小岁数了,怎……”
“多大岁数现在重要吗?是重点吗?闭上你的嘴!不想听你娘家那些肮脏事!”
邹贤实一出声,李兰琼就吓得颤抖,不敢再吭声。
“公社主任没再说其他事?水琅人在哪?”
“水琅是去村里迁户口,治安队那个代队长的三个外甥女,就是郑大柱的孙女。”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邹贤实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走,“水琅有没有在村里见什么人?农场去过没有?李虎出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公社主任是说没有。”邹律皱着眉头,“他倒是还说了另一件事。”
邹贤实停住脚步,脸色一变,冲到大儿子面前,“什么?”
李兰琼也心惊胆战朝着大儿子看去。
邹律:“李虎的儿子,不是李虎的,亲爹是郑大柱,舅舅被戴了很多年绿帽子。”
李兰琼:“……”
邹贤实:“……”
“刚才不是说李虎跟郑大柱老婆乱搞男女关系,还把人搞怀孕了?”邹贤实不知不觉都被这消息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李虎的儿子,又成了郑大柱的了?他是报复郑大柱?”
邹律摇头,“不是,李虎被抓了才知道是郑大柱的,他们就是互相瞎搞,撞上了。”
邹贤实:“……”
李兰琼:“……”
李兰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丈夫,转开话题,“那水琅回来了吗?”
“还没有,李虎和郑大柱都被抓了,户口还没来得及迁,应该要明天。”
“不对劲。”
邹贤实又背着手,来回走着,“我心里踏实不了,这丫头在城里开一次汽车出去,就让我现在只能待在家里,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人迁户口,没有这样的巧合,我猜测,她当初挑人结婚,都是调查好了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你现在立马去红庆公社,如果有异常,如果她进过农场,你就……”
李兰琼惊慌打断:“你想干什么?”
邹贤实瞥了一眼妻子,又看向大儿子,口气阴狠道:“你就直接报案,说她偷用公车,直接把她抓起来!”
“不行!”李兰琼站起身,“车是我答应送给水琅,小王都听到了。”
“你闭紧你的嘴巴,小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邹贤实脸色阴沉,“你过去,最好是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一定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现场炸了窝。(含五千营养液加更)
第二天早上, 水琅还是被知青们的声音吵醒,不再是控诉喊冤,而是欢呼声。
周光赫忙了一整晚, 凌晨上来睡了几个小时,就带着证据去村里把知青们控诉的人全都带走调查, 如买卖儿媳妇的李大功。
“你们的公安特派员, 除了抓生产,应该每天在公社上一堂普法课。”
水琅想到村里那些人, 想到老太太,再想到这些一个个控诉, 都是因为法律观念淡薄, 看似一些封建思维得到解放了,其实一直延续着, 在封建制度之下, 随心所欲, 冷眼旁观。
“普法课?”周光赫点头, “确实, 不但要上思想课, 还得上普法课。”
来这里半天,连他都被震撼到了。
“这些人全部都被抓了, 村里那些干部是不是要全部重新选?”水琅看向公社主任, “今天是不是直接就可以选了, 我等着新任村支书给我们三个丫头的户口迁出证明签字。”
“可以是可以。”公社主任发愁,“但是干部都被抓了, 村里暂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水琅疑惑:“干嘛要你找, 村干部不是该社员党员投票投出来的吗?”
公社主任一怔, 想到早上接到的电话, 交给他的人选,心一横,“那就交给村里人去投吧。”
……
姜老太太昨天半夜气晕在路上,被二儿子掐人中掐醒,背回去后也是一夜都睡着,早晨起来上火上的头晕眼花,牙龈肿胀,太阳穴抽抽地,躺在床上哼唧。
只有一想到压箱底都被水琅拿走了,想死的心就出来了。
她都活了这么大岁数,风风雨雨,攒下来一辈子的钱,自己省吃俭用,舍不得花,一件好衣服都还没有买过,竟然就全部都被水琅给挖走了!
还有那些石头。
既然水琅敢拿,就说明真的又等到了像过去一样值钱的时候。
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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