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房内的违建房,灯光还亮着,隐约听到吵架的声音。
墙根依然没有动静。
想来应该是违建房里的争执让小三不敢下来。
水琅没有像预想中的看到两人在交易着什么,有点不甘心,思考了几秒,起身顺着墙根猫着腰往前走。
走到猫洞下面,打开小门,抚摸着,从手感上判断出是个编织袋,握紧想要抽出来,突然,水琅瞳孔一缩,心跳声顿时震耳欲聋。
对面有人正握着编织袋的另一头!
我是你们女婿?
水琅吓住了, 僵住身体一动不动。
很快,只有两秒,感觉到阻力似乎消失, 对面的人明显也吓了一跳,趁这个空隙, 迅速将袋子抽出来。
“谁!”
洋房里传来一声压着声音的质问, 故作镇定里明显带着惊慌。
水琅心跳如擂鼓,并没有逃跑, 从腰上抽出手电筒,打开最强的光从猫洞里往里照, 看到一双黑皮鞋。
鞋子的主人明显比刚才吓得还要厉害, 几乎是往后跳走的,转身逃跑。
水琅立马高高举起手电筒, 对面的人正是小三, 跑到楼梯上, 回了头, 似乎想要居高临下看看是谁, 没想到一转头就对上手电筒的光束, 照出来整张脸,惊得捂着脸再次逃走, 一副心虚惊怕到极点的样子, 跑到一半, 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趴在楼梯上, 还不忘继续往上爬。
水琅抱着编织袋, 没有关手电筒, 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出巷子。
“不好了!”
一声惊叫,正在客厅下棋的父子三人转头看过去,见到申琇云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孩子是疑惑,邬善平脸上除了疑惑,还有肉眼可见的紧张,这样的紧张,只有在十年前才经常出现,那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哪怕过去十年依然难以忘记,就如同被蛇咬过,看到一根稻草都要惊得魂飞魄散。
“东西没了!”申琇云瘸着脚走进来,回头看着外面乌黑的走廊,尽头是往下的楼梯,那里已经没有手电筒光束了,但心脏依然“嘭嘭”跳个不停,就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似的,“东西被人发现拿走了!”
“什么!”邬琳琳脸上立马比父亲多了几百倍的紧张,“怎么会没有了?是谁!是谁拿走了我们的东西!”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申琇云捂着感觉已经蹦到嗓子眼的心脏,忍着脚上的疼痛走到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处,就被女儿一把抓住,刺耳的尖叫扑面而来。
“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说被人发现了吗!”
“你小声点!”申琇云斥了一声,“你想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吵过来吗?”
邬琳琳压下心头的火气与紧张,坐到母亲身边,“妈,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东西要真没了,我的工作,我的婚姻可就都没了!”
“我拿东西的时候,正好对面也有人在拿。”申琇云哪怕坐下了,一想起刚才的场景,还是心惊肉跳,“我吓得松了手,问他是谁,谁知道他一点都不怕,反而拿手电筒照我,我就赶紧跑上楼了。”
“你松手?!”邬琳琳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妈,你为什么要松手!你怎么能松手!”
申琇云一顿,抿了抿唇道:“那是刚被吓到时下意识的反应,我紧接着就质问他了。”
邬琳琳气到失声,下一秒又气得把地板跺地砰砰响,“那你为什么跑啊!别人拿了我们的东西,人家都不跑,你跑什么!”
“你这丫头!”
申琇云怒目瞪着女儿,气势很足,但心里面其实挺虚的,毕竟女儿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不过她是不可能承认的,“这又不是正规买卖,万一对面是小红兵,是公安,我们家还要不要活了。”
邬琳琳气疯了,绕着茶几转圈,“就算是公安,是小红兵,你怕什么,你不是松手了吗!你又没拿到东西,别人拿手电筒一照你,你跑什么,你就不能继续质问对方吗!”
“我……”
申琇云被问的说不出话,脸色一板,“你这丫头,说的倒轻巧,我都说了先是被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再说这样的事,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工商所的人,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和黑市的人来往,我们家怎么办,你又怎么办,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邬琳琳急得双手扯着头发,将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眼里气得都喷火了,“你是工商所的人,才更能光明正大质问对方啊!妈,你是不是吓傻了!”
申琇云顿时怔住了,仔细一想,确实,哪怕刚才对面的人是公安,她也能挺起腰板,底气十足的去质问对方。
毕竟她可是工商所的人,是最希望杜绝黑市的人,也是最应该恨破坏统购统销不法分子的人。
但她刚才却傻了。
到底心是虚的,这次东西又很多,也特别在乎自己的工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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