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宁没有追问,她都没见过十一阿哥,只?是想问几句表示担忧,见皇上眼神疲惫,她就老老实实睡觉。
……
宫里传言那个舞女?跟徐常在长得有几分相像,皇上连着临幸,本来后宫的人?以为有了“替身?”,皇上会?冷落徐常在许多,徐常在失宠,但没想到徐常在的恩宠依旧在,还是后宫最得宠的人?,宜妃这些日子倒是没什么恩宠了,皇上连着两个月没让宜妃侍寝。
延禧宫的密贵人?也比较受宠,在大选来临之际,传出密贵人?月信迟了十日,可能有孕了,密贵人?有孕意味着不能侍寝,后宫无宠的女?子听到密贵人?可能有孕的消息都有些高兴,都想着分掉密贵人?原先的恩宠。
只?是这段时间,十一阿哥生病,太后生病,皇上一边忙于政事,一边往皇太后的慈宁宫侍疾,召人?侍寝的次数不多,太后一病,荣妃怕皇上太过辛苦,提议她挑几个稳重?的小?主让她们侍疾。
皇上准许了。
徐香宁便是被荣妃挑中的人?之一,她每隔一日都要前去慈宁宫侍疾,而且她是值夜班,皇太后是夜里着凉,染上风寒,老人?家?的身?子不比年轻人?,这一病就病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好。
夜里皇太后咳嗽一声,她都得上前询问,压根不能真的睡过去,一睡过去就听不到皇太后翻身?或咳嗽的动静,便会?成?为说她躲懒,侍疾不周,没把皇太后放在眼里的理由,她只?能勤勤恳恳地侍疾。
不止是生病的皇太后瘦了,她感觉她也瘦了。
“徐常在,替哀家?剥一个橘子吧。”
“是。”
徐香宁开始剥橘子,剥得还可以,橘子完整,只?是皇太后说她的手碰到橘子里面了,让她重?新剥一个,她只?得重?新剥一个,如此反复,她剥了十几个橘子,皇太后都嫌弃她剥得不够好。
皇太后这是想磋磨她,徐香宁不能像上次那样冲撞太后,所以默默忍下,继续剥,把一篮子的橘子都剥去一半,皇太后才让她停下来,吃她剥的其中一个。
“这橘子味甜,徐常在,这些都是你剥的,你也别浪费,把它们全都吃了吧。”
徐香宁看了看桌上那二十几个光秃秃的橘子,敛去所有情绪,低声说道:“是,多谢太后恩典。”
她开始吃橘子。
同样侍疾的路常在在一旁看着,不敢言语。
朱嬷嬷扯了扯太后的袖子,真不明?白太后为何要为难徐常在,明?明?苏麻喇姑说了那么多,太后没听进去,万一皇上过来碰见了怎么办。
皇太后也盯着徐常在吃橘子,她越看这个徐常在越觉得这人?长相普通,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看上她,连连生三子的宜妃都比不过。
徐常在这次侍疾倒是学乖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反抗,不说二话。
皇太后心里舒服许多。
“太后,皇上过来了。”青雅嬷嬷匆匆从外面进来。
皇太后立即让徐常在别吃了,放下橘子,擦手擦嘴。
徐香宁照做,把口中的橘子咽下去,用手帕擦手擦嘴,见到明?黄色的身?影进来时,她屈膝行礼。
“皇上,这么晚了怎会?过来?”
这会?都天黑了,皇上突然过来,让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每每她折腾徐常在时,皇上都能恰巧赶到。
康熙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屋内,沉声道:“只?是挂念皇额娘身?子,所以过来看看,皇额娘可好些?”
“唉,老毛病了,今日还是头疼,喉咙也疼得厉害,喝了太医开的枇杷膏都不管用,人?老了,不中用了。”
“皇额娘别这么说,皇额娘一定?能长命百岁,皇额娘可用过晚膳?”
“吃了一点,皇上用过晚膳了吗?我让人?重?新摆膳,皇上在这里吃一点。”
“不用麻烦,儿臣吃过了,明?日儿臣不用上早朝,儿臣便在这里陪皇额娘吧。”
皇太后愣了愣,她哪能让皇上在这里熬夜侍疾,皇上的圣体比她这个老人?家?的身?子重?要许多,千金之躯,她还有风寒,万一传染给皇上怎么办,“皇上,这里用不着你,这里有路常在跟徐常在,你不用在这里伺候我这个老人?家?,你身?子要紧,不能熬夜,我染上风寒,这屋里怕是哪哪都是病气,皇上不宜久留,赶紧回去吧。”
“没事,朕身?子康健,一点风寒之气感染不到朕,此事就这么决定?,皇额娘,你让儿臣尽尽孝心。”
皇上留下来侍疾,慈宁宫的其他?人?自然给皇上张罗床褥等东西,让皇上在铺炕上睡一晚,她们拿来最柔软那床垫子铺上,免得铺炕太硬磕着皇上,一通张罗后,无人?在意徐香宁。
徐香宁跟路常在默默退到角落,看着他?们忙前忙后。
那些橘子早被人?拿下去了。
到了戌时初,皇太后准备安歇,她睡在寝殿东暖阁的里间,原本想让徐常在跟路常在也睡在里间,晚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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