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不由感叹这做事莽撞天真的徐答应真是命好,一碗普通的姜茶能换来侍寝的机会。
……
姜茶的确普通,不过对徐香宁而言也不是易得的,她一个不受宠的小答应是没什么资格要求膳茶房的人给她另煮姜茶,更何况张嬷嬷已经帮她要了一碗姜茶,皇上那碗是第二碗,花了一两银子才有的,她们没有多余的银子再去要一碟子点心。
到了酉时末,徐香宁本以为皇上今日不会召她侍寝,头饰都摘下来了,结果小邓子慌慌忙忙地进来通传,说是敬事房的人来了,轿子在长春宫后头候着。
“那你去把张嬷嬷叫来,我要梳妆。”
张嬷嬷在院子的井边打水,小邓子叫她时,她顾不得打到一半的水,擦擦冻红的手赶紧回屋,神情激动,“小主,天哪,这是真的吗?皇上真的召你侍寝了?这都快过去半年了,皇上终于召你侍寝了,小主,那晚姜茶真的起作用了。”
姜茶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皇上的心思,徐香宁觉得皇上对她还是存有几分新鲜感,还没厌倦,只是她连着几次拒绝他,他身为一国之君,容不得别人的拒绝,傲娇得厉害,威严不可挑战,于是不再召她侍寝,她给他送姜茶,等于是给了一个台阶,代表她愿意侍寝了,本来对她还没厌倦的皇上可能是顺着台阶下,不与她计较。
她打定主意今晚要好好伺候皇上,春喜被荣妃打压,不能侍寝,她们位份低家世不显,没有筹码与荣妃抗衡,至少在春喜复宠前,她都要好好承宠,看能不能帮春喜复宠,让敬事房的人把春喜的绿头牌放上去。
因有心承宠,为赢得皇上的喜爱,徐香宁让张嬷嬷好好给她打扮,把皇上赏赐给她的饰品都戴上,这一打扮,花的时间久一些,皇上还没见到,先被带去乾清宫的西暖阁沐浴,这样一来,前前后后也折腾了近一个时辰。
原先都是她裹着被褥,躺在床上等皇上,可当她穿着寝衣,被宫女搀扶着到皇上的寝室时,见皇上比她还快,已经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古书在翻阅。
宫女们都很识相,很快离开。
偌大的寝室只余下他们两人,徐香宁坐到皇上身旁,掐着嗓子,似娇滴滴地问了一句:“皇上在看什么?”
“《周易》,你可曾读过?”
“不曾读过。”
静默,只有烛灯在燃,原先角落里的花瓶插着栀子花,现下又换成了新鲜粉色的月季,皇上似乎在认真看书,专心致志,没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
徐香宁等了一会,见皇上还在看,于是倾身过去,舔了舔皇上的耳朵,轻声道:“皇上,是不是该安歇了?”
皇上终于转过头看她,徐香宁干脆大胆地攫住皇上的薄唇,双手环住皇上的脖子。
慢慢的,她的寝衣不知什么时候被皇上剥落,他环着她的腰肢,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康熙已经开始想念起原先抱着娇软的徐氏是什么感觉,今日终于可以真切感受,尤其是徐氏大胆,用舌勾着他的舌。
“下次不要往前殿送东西,我自会召你。”
“为什么?”
“与礼不符。”
徐香宁假装不懂,“哪里与礼不符,没有哪条宫规说我不可以,我看宜妃她们都可往前殿送东西,为什么我不可以?”
“宜妃她们是宫妃,跟你不一样。”
“不就是因为我只是答应,位份低才不可以往前殿送东西,皇上给我晋位不就行了,我听说贵人及贵人以上的小主可以往前殿送东西,皇上就把我晋升为贵人吧。”
康熙听着徐氏的“疯言疯语”,哪有人刚进宫两年就从答应晋升到贵人,更何况她还没有过身孕,不过他看出她并非真心要他给她晋位,只是不满她不可以往前殿送东西。
“你若有孕,我会给你晋位,封为常在。”
“真的?没骗我?那皇上跟我拉钩。”皇上这话,等于是一个承诺,徐香宁不想跟他在送不送东西这方面纠缠,本来她也只打算送一次。
康熙无奈跟她拉钩,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皇上,你别光说不做,赶紧让我怀上小皇子吧,快进来。”
这话一听就是勾引,康熙再也耐不住,狠狠压住她。
这一晚胡闹到很晚,徐香宁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讨好皇上,到后面,她体力不支,眼皮都快耷拉下来,心想康熙这个老男人为何体力这么好,叫水是他叫的,她懒得抬起胳膊,全程由人伺候,最后跟皇上同床共枕,没有挪到配殿。
初春,天气暖和,庭院里的花花草草焕发新机,花团锦簇,杏花与牡丹花开得尤其娇嫩鲜艳,芳香扑鼻,而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潮湿过后清冽干爽的木质香。
徐香宁搬来椅子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晒太阳。
长春宫的其它小主,端嫔与通贵人她们也通通坐在院子里,她们是缝制春衣的缝制春衣,刺绣的刺绣,原本她是缝制香囊,只是针线手艺实在不好,她就交给张嬷嬷做了。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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