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后,便开始舞动,抬起手,左三圈右三圈,上上下下,蹦蹦跳跳。
康熙入宴后环顾一圈,见到坐在末尾的徐氏,坐得远,他看不大清她,自从上菜后,他只看到有一个人,穿得跟圆球一样埋头苦吃,生怕别人跟她抢食,比起其他想要争抢他注意力的人,她坐在人群中很是低调,只跟她身旁的人说话。
她站在台上时,离他近一些,他才真正看清她。
别人打扮得隆重,她倒是朴素,连耳坠都不戴,只带了一个银手镯,不施脂粉,单边小酒窝若隐若现。
底下有人已经窃窃私语,有人忍俊不禁,又不敢大笑。
徐氏说她不擅舞,竟是这样不擅舞,与别人曼妙轻盈的舞姿不同,徐氏的舞姿……一言难尽,与春氏的曲子并不搭,徐氏的舞蹈大概与任何一首曲子都不搭,笨拙又喜感的舞蹈让康熙再也绷不住地大笑出声,连母后皇太后都笑了。
一首曲子都没弹完,徐氏便停下了,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太后恕罪,皇上恕罪,臣妾舞艺不精,让大家见笑了。”
康熙清清嗓子,沉声道:“赏,赏徐答应白银十两,春答应白银五十两。”
徐香宁跟春喜跪谢皇上后上前领了奖赏,十两银子可不少,她把银子拿在手里露出浅笑,并不在意被众人取笑,广场舞跳多了,她对别人的目光不是很在意,只是原本春喜要拿竖琴演奏广陵散的计划被她打乱了,她有些对不起春喜,好在春喜宽慰她,这比她单独演奏好多了,单独奏曲难免无聊。
接下来又有人奏曲,只是皇太后是老人家,身子乏了,皇上便搀扶着皇太后提前离席,二人一走,她们便没人要表演,也没那么拘束,离开自己的座位跟别人聊天。
临近过年,大家的心情都不错,有说有笑,虽说有几个面生的人过来称赞她的舞技,明褒暗贬,徐香宁也笑笑便过去了这个话茬,并不生气,接着询问她们的名字,住在哪个宫,就这样一来一回,她又多认识几个皇上的女人。
“香宁,走,我们过去给荣妃娘娘她们敬酒。”
徐香宁被春喜拉过去,敬酒前,春喜说了好几句吉祥话,荣妃娘娘严肃的脸庞难得露出和蔼的笑容,宜妃跟恵妃虽对她们没有太好的脸色,但也愿意举杯跟她们对碰一杯。
大家有样学样,纷纷过去跟四妃敬酒。
在这后宫里,皇太后相当于公司远在国外的大领导,平日里接触不着,皇上是国内最大的领导,掌管后宫事宜的荣妃跟恵妃是小组领导,宜妃跟德妃是直属领导,小答应想过得舒服就得巴结领导。
场面一时其乐融融。
徐香宁转身往回撤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是庆答应,同为答应,她不乐意惯着庆答应,刚才还被庆答应摆了一道,于是毫不客气地撞了回去。
她这身子壮实,庆答应瘦弱,被她一撞,庆答应就摔倒了,屁股先栽在地上,整个人一摔,差点带倒身边的人。
“徐香宁,你……”庆答应单手指着她,脸色铁青,忿愤地瞪着她。
徐香宁意外庆答应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她都不知庆答应的名字,她见恵妃似乎准备朝这边走过来,她伸手准备去拉庆答应,结果庆答应扯着她的手硬杠她,她们力量虽悬殊,但她站着,而庆答应坐着,她一时失衡也被她扯得往前踉跄,栽倒在庆答应身上。
庆答应又扯住她的头发,于是她们就开始互扯头发。
“这是在干什么?”恵妃居高临下,冷冷地看向她们,“你们都是答应,有身份的人,代表皇家的脸面,在这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还要不要脸面,有没有规矩了,罚两个月的俸禄。”
徐香宁从庆答应身上起来,跪下认错。
庆答应虽不满,但不敢跟恵妃顶嘴,也跪下认错。
“好啦好啦,小吵小闹是难免的,大家都是姐妹,理应和睦相处才是,她们都是答应,俸禄不多,靠着这点银子在宫里过活,恵妃就别为难她们。”荣妃过来替她们说话,把她们拉起来。
恵妃不由冷哼一声,嘲讽道:“荣妃真是大度体面,乐于当好人,既然荣妃替你们求情,罚两个月俸禄便算了,不过你们在众人面前失容,就自扇一巴掌吧。”
“恵妃娘娘……”春喜第一时间跪下来求情。
“多一个人替她们求情就多加一巴掌。”恵妃目光冷厉地环扫一眼。
气氛凝滞,安静一片,无人敢求情。
荣妃也没有出声。
徐香宁不想得罪恵妃,也不想春喜继续为她求情,很快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十分响脆,庆答应看向她的眼神充满震惊,不过也咬咬牙扇了自己一巴掌。
“本宫乏了,先回承乾宫啦。”惠妃手扶着自己太阳穴的位置,露出疲惫的样子,开始摆架回承乾宫。
“恵妃一向如此,两位妹妹下次谨记。”荣妃扶起她们,难得和蔼可亲起来,“这脸都红了,回去记得涂点药。”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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