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与她们无关,知晓春喜生下小阿哥后才让人过来送东西,到底是母凭子贵,不然怕是荣妃她们也只是过问一句。
而昨夜没通知皇上那边,天大的事都不能惊扰皇上歇息,一个答应生孩子对皇上而言怕是更无足轻重,通知到皇上那未必代表皇上知道,即便是知道,皇上朝事繁忙,也未必会过来看一眼。
入宫两年,徐香宁渐渐琢磨出宫里一些的人情世故。
“小阿哥呢,小阿哥可还好?”
张嬷嬷说还活着。
徐香宁一番洗漱穿衣后先过去看一眼小阿哥再过去春喜那屋,屋内聚着不少,长春宫的小主娘娘都聚在这小小的房间,连端嫔娘娘都在,围着春喜说话,她行过礼后才站在床边,昨夜失了那么多血,春喜脸色依旧苍白无比。
“春答应,徐答应昨晚可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生孩子这种腌渍事她一个没生过孩子的人都不怕瞧见,你得好好谢谢徐答应。”常常在开口道。
春喜抬眸看她一眼,虚弱道:“自然,我知晓端嫔娘娘还有各位姐姐昨晚都为我担心了,我不止感谢徐答应,我也感谢各位姐姐,没有你们,我怕是熬不过这一关,昨夜让各位姐姐忧心了,是春喜的不是。”
春喜这话说得贴心,徐香宁不得不感慨春喜的情商,明明才大她一岁,偏偏做事说话都比她妥帖稳重,连端嫔娘娘脸上都舒展了一下,嘴角含着笑意,开口让春喜好好歇息,太医过一会过来给她把脉,养好身子要紧。
众人见春喜面色疲累,没有久待。
房内只余下她们后,徐香宁才坐到床边,握了握春喜温热的手掌,哽咽道:“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春喜没理她说的话,反而露出笑容,“香宁,我有小阿哥了,我昨晚生了一个小阿哥,我的一生有倚仗了,香宁,你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徐香宁凝滞了一下,快天亮时春喜生下小阿哥后就晕过去了,难不成没人跟春喜说过小阿哥身子并不像足月的孩子那般康健,她虽没学过医,这早产儿若是放在现代,进保温箱养一两个月或许还能活,可这可是大清朝,医学还没那么进步,她瞧着那巴掌大的婴儿活不了多久。
这话,她不能跟春喜说,春喜自打怀孕后盼着生下皇子。
“小阿哥还在歇息,等他睡醒,我再让人给抱过来,你先顾好你的身子,累的话先睡一会,睡醒就能看到小阿哥了。”
春喜实在撑不住,喝了药之后又沉沉睡过去。
外面还在下雪,天色灰暗,地上的积雪被洒扫太监扫到红色宫墙边,徐香宁裹紧身上的斗篷,她又去小阿哥安置的房间。
端嫔娘娘怕刚生产完的春喜见到瘦小虚弱的小阿哥忧心过度,昨儿失了那么多血,还被太医缝了针,伤口尚且血淋淋的,人还没缓过来又有发生意外,到时候太医都救不回来,遂特意吩咐将刚出生的小皇子安置在另外的厢房,由专人看照看。
“小阿哥可有进食?”
“回小主的话,小阿哥只喝了一点点奶,不多。”
喂养小皇子的奶娘正敞开衣襟,先挤出一点奶,小阿哥还没学会自主进食,只能拿来小木勺一口一口喂。
徐香宁在一旁看着,发现小阿哥倒是砸吧两下嘴巴,她立即回头看向张嬷嬷,惊喜道:“嬷嬷,小阿哥能吃东西耶。”
“能吃就好,能吃就好,小阿哥饿了。”
或许春喜的孩子能活下来,徐香宁心想。
傍晚,醒来后的春喜执意要看小阿哥,哪怕下床也要过去看小阿哥,徐香宁哪敢让她下床走动,伤口都没愈合,于是只好让张嬷嬷去把小阿哥抱过来,春喜一抱到小阿哥都不肯松手,满眼慈爱。
……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小阿哥还有三天满月,原本身子还没好的春喜自打抱到小阿哥后整个人精神气回来了不少,而徐香宁也从春喜半夜小产,生命垂危一事中缓过来。
春喜身子好得差不多后就张罗着给小阿哥在长春宫办满月酒,请示了端嫔娘娘,端嫔娘娘同意了,还贴补了一些银子给她们。
端嫔娘娘身为长春宫的主位娘娘,但为人亲厚,待人和善,小阿哥刚出生那几天,她常让人拿着她的宫牌以她的名义去请太医,不然以春喜答应的身份,太医必有所怠慢,徐香宁每次都为自己分配到长春宫感到庆幸。
她在春喜房间内给小阿哥亲手纳一双鞋子,她针线活手工活通通不行,眼看着粗线头又歪了,她悄悄拉了拉张嬷嬷的袖子,把没纳完的鞋子递给张嬷嬷。
“香宁,不是说你要亲手做吗?”正在给小阿哥喂母乳的春喜瞧见这一幕,笑着打趣。
徐香宁被撞见,干脆理直气壮起来,“我都做了这么多,怎么不算我亲手做的,我只是让张嬷嬷帮我把线头弄正,你看平安两字都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春喜抬眸,说:“是,绣了两个月,还歪歪扭扭,一大一小。”
坐在一旁的常常在跟她的婢女桂兰都捂着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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