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老夫人到宁茹屋子去将宁茹要到自个儿院子做婢女了。而且她还说……”毕风适当将语气放缓。
他本就看刘夫人庄子这鬼丫头不舒坦,如今总算逮着了。
“宁茹说什么了?”东方子倾搁下手里羊毫笔,若宁茹规规矩矩等着他,为他暖床,东方子倾会考虑过几年后,把她许配给总管之子,若不听话……东方子倾黑眸沉下,随时能炸出倾盆大雨。
“宁茹不仅立刻答应了老夫人,还对表小姐说您表里不一。开门管事和飘叶在一旁都听见。卑职绝不敢撒谎。”
一说完,毕风明显觉着周围的降了温。
好你个小婢女?爷当真小看你了。东方子倾暗想,公务刻不容缓,先容你到老太太那待一阵子,等爷处理好内阁繁忙事务,定要你生不如死。
远在老太太西院的宁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小鼻子,不知是谁在骂,不会是东方……呸呸,总之来到老太太的屋里,远比在原先屋要强。
翌日大早,宁茹起了大早,到门前扫起了枯叶。
不时有人经过,对宁茹流露出羡慕之情。
她不知原因,让他们如此羡慕?等枯叶扫了干净,西院的人也陆陆续续起来了。
易嬷嬷到门便见宁茹,昨夜老夫人对宁茹另眼相看,就打量起这小妮子,有闭月羞花之姿。
若生在官宦之家,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何况看她的双眸并无贪婪狡黠之色,反而多的是沉稳淡然。
易嬷嬷仔细瞅,越发喜欢。
“宁茹,你刚来西院还不熟悉这里,等会儿让阿杏带你四处逛逛。晚些伺候老夫人不碍事的。”
阿杏等易嬷嬷走了,便上前惊讶说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易嬷嬷这般对下人,逛逛?西院可不是随便人能逛的。易嬷嬷大抵对你有好感。让我猜猜……宁茹你是三爷院里的人?”
宁茹好笑的点了点矮她一头的阿杏,“你年纪轻轻的,还学会以色查人了!易嬷嬷岂是我等能探查的。错错,我不是三爷院里的,我原先在刘夫人庄子采藕,只是三爷在下庄子时看到我善于打理莲池,要了我的卖身契。”宁茹不愿与东方子倾有连线。早早断了阿杏的联想,与阿杏一道在西院走动。
看到一园丁在捯饬花草,宁茹从小就对打理花花草草有兴趣,忍不住蹲过身去凑近园丁。
“这位小姐,你莫要挨的这些花草太近,容易招虫蚁。”大荒以为宁茹是老夫人请来的贵客,怕失了礼数,便要跪到地上说些自责的话,以求贵客的原谅。
“别。”挡住他下跪的膝盖,宁茹道:“我不是什么小姐,我跟你一样,我是新来西院伺候的奴婢。叫我宁茹就好。”
大荒脸上掠过红润,还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奴婢,不禁看得痴了。
宁茹有点害羞,但看大荒不是好色之徒,他的眼里充满着真诚,对他咧嘴一笑,“我对打理花草挺感兴趣的。你叫什么呀?”
“他是大荒大荒,是西院已经工作了两年的大荒哥!宁茹姐姐,大荒哥还未娶妻哦。”阿杏眼咕噜动,好像大荒哥和宁茹姐挺配的嘛。
大荒垂低脑门,挣扎了一会儿说:要不我教你怎么打理花草?”
宁茹沉默着,看大荒失落,她笑道:“那就谢谢大荒哥。”
反正来老太太的西院,与东方子倾离得甚远,宁茹爱做什么便是什么。
围墙上的毕风指着宁茹林心骂道:“好啊。成了三爷榻上的人,还敢想着别人。”
三爷让他守着宁茹,自个儿忙去了。本来还有些不解,区区一个小婢女,为何需要一等侍卫的他守着!
哪曾想三爷早就未卜先知,宁茹不是个守本分的!
毕风掏出小本本,记了一笔宁茹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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