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父皇你误会了,就是,您这儿是主要的,未央宫那儿就顺带,顺带”
“你给我滚!”中气十足的怒骂声,让孟北尧不敢反驳,灰溜溜的离开了太和殿。
“呼”太上皇捶着胸口觉得自己有一天真要驾崩了,那肯定是被这臭小子气的。
“还是公主好,当初怎么没生个公主呢”太上皇后悔的嘟囔道。
身边的内侍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在心里吐槽“宫里又不是没有公主,这也没见您待见她啊”
缓过气来的太上皇没好气的问“魏氏哪儿又怎么了?”
“没怎么啊”内侍想了想答道。
“那她怎么突发噩梦?让太医院的去好好看看”
“啊?”内侍看着太上皇不耐烦的瞪向自己的眼神赶紧低头应是。
“最近有人去过未央宫?”
“齐太妃几个端阳节前带着顺宁公主去了一趟,在门口留下东西就走了”
“齐妃,顺宁,娴妃,啧”太上皇正沉思间,感觉到内侍在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不耐烦的看过去,内侍就吓得赶紧跪下,声音颤抖的交代“还有,还有赵王妃”
“呵”太上皇气的冷笑一声,头疼的捏捏眉心交代“行了,知道了,依着陛下的意思去护国寺请人吧”
他不先把人请来,他那倔驴儿子怕是又要自己去请了。
“是”
太上皇摆摆手让人退下,看着眼前的啄食的鹦鹉在心里想“魏氏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一辈子尔虞我诈明争暗抢过来的太上皇看的比孟北尧清楚的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不都是人折腾出来的吗?
太上皇不打算将这些说与孟北尧听,他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尤其是牵扯上魏氏的时候,皇帝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软啊,老父亲感慨了一番,决定最后再给他好好的上一课。
护国寺的住持大师接连不断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脸歉意的对着前来上香的贵客说“叫施主见笑了”
“大师,真的不能将我儿的往生牌位立在贵寺吗?”
“施主,逝者如斯,您还尽早放下的好”
“好吧,十五那日的法事?”
“老衲会交代好的”
“多谢大师,您受累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将人送走后,小和尚跟着住持往里走的时候不解的问“师父?”
“嗯”
“地藏殿偏殿不是供奉了往生牌位吗?”
“那个如果不供奉,咱们寺就要没了”
想起那个多年未见的阴鸷男人,住持大师无奈的摇摇头“痴人啊”
“这人真是经不起念叨”住持大师看着眼前低眉垂眼的宫内侍从想到,不就前几天念叨了一句吗?至于吗?这就找上来了?”
太上皇身边的王公公看着望天的住持大师,跟着望过去“大师?这天色可是?有何说法?”
“无甚,晴空万里,无风无云,难得的好日子,王公公,请,地藏殿偏殿的往生牌位供奉照旧,还请陛下放心”
“哎,这个大师到了宫里还是当面与陛下说吧”
“公公这是何意?”住持大师大为不解,不是为了那牌位来的?
“太上皇陛下有旨,请大师进宫讲经解惑,大师收拾收拾咱们赶紧动身吧,今儿个还得赶回去呢”
“这,这,是”住持大师看着王公公似笑非笑的模样,嘴里的拒绝没能说出口“还请王公公稍等片刻,待老衲交代师弟几句”
“大师,请”
“唉”住持大师转身的同时,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乌鸦嘴,让你多嘴,你说你提那人作何,还多年未见了,这不马上就要见了。
住持大师法号明尘,是上任住持在后山捡到的,自幼在寺中长大,功课是当年那一批小和尚里最拔尖的,被上任住持大师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成年之时在周边已颇有名气。
老主持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多数俗物就交到了他手里处理,护国寺乃皇家寺庙,来往达官显贵络绎不绝,他倒是都能应付得当。
在明尘还不是住持的时候,曾经见过两次那会儿还未登基的景安帝,每年入了秋,先帝都会带着前朝后宫来玉京山一带秋猎,半山腰的玉京行宫,便是皇家众人的落脚之处。
那会儿太子妃初嫁到景朝,看什么都稀奇,带着侍卫随从日夜在山里溜达,给皇后讲经的明尘时不时的就会听到宫人们向皇后禀告,太子妃又进山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吵起来了之类的。
太子妃长了一双令人难忘的美目,闪闪亮亮的比上好的宝石还要耀眼,明尘第一次见时惊讶之下,险些未回过神,惹得太子黑着脸盯了他许久。
想起往事明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明艳夺目的异族美人早已香消玉殒,只剩下冰冷的牌位,倒是活着的人放不下,看不开,执迷不悟,可真真是造孽啊。
地藏殿偏殿正中间的位置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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