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劈碎,就算是再在心里暗示自己,她还是忍不住的紧张,直到看到孟北尧腰上的麒麟玉佩才又重新镇静下来。
“世子不妨听本宫把话讲完再来治本宫的罪”看了一眼孟北尧紧握的拳头魏灵央接着说“国公府身为本宫的母家,被奸人蛊惑,在本宫跟前说了不知轻重的话,本宫当即就训斥了国公夫人,还送了身边的宫女回府中劝诫”
一大串话说完魏灵央感觉自己的下半张脸都要麻了,强忍着不适,看了一眼恶狠狠盯着自己的信阳侯世子接着说“世子如此抓着本宫不放,还不如想想,到底是何人在背后蛊惑本宫的母家,毕竟你信阳侯府的爵位和魏国公府可没有任何干系”
站在朝殿上的人就没有傻的,这事儿要说和信阳侯府没有干系,齐妃宫里的狸奴都不会信。
“皇后娘娘此言是说此事和国公府是没有关系了?”
“话可是魏国公夫人带进宫的”
“信阳侯的叁少爷听说颇有才干,能者居上不是理所应当吗?”不怀好意的话语,夹杂其中听的魏灵央皱起了眉头。
“就是,若是长的德不配位理应退位让贤”
“皇后娘娘若是真的训斥了国公夫人,那怎么还会有流言传出?”
“魏国公对此事当真不知情?”七嘴八舌的质问吵的魏灵央头疼,眼前的朝臣更是一个个恨不得将她撕碎。
一直沉默不言的魏国公听到不少人看向自己,赶紧请罪“陛下,臣不知情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骂魏灵央不安好心。
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看的身边的同僚一脸嫌弃,紧接着继续开口逼问魏灵央“娘娘当真未和陛下提起此事吗?”
“放肆,周大人这是在质疑陛下吗?”一直沉默着的孟北尧终于忍不住出言喝止。
魏灵央深深的吸了口气,提着裙摆重新跪拜下去“陛下,魏国公府身为臣妾母家识人不清惹出祸事,惊扰陛下养病,罪孽深重,任由陛下处置。未能约束母家,是臣妾之错,臣妾愿自请离宫去护国寺清修为陛下祈福谢罪,还望陛下恩准!”
“娘娘!”孟北尧听她这么说,急叫出声,魏灵央并未看他,深深朝着景安帝叩拜下去。
魏灵央的话说完,朝臣们面面相觑,就连景平帝都多看了她一眼,信阳侯世子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嘴里要说的话都忘了。
景朝立国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皇后离宫清修一说,因此刚刚还说的起劲的人不由得都闭了嘴。
“父皇,此事错在信阳侯府,错在听信了谗言的魏国公府,可错不在娘娘啊”孟北尧看他父皇一直在沉思,急得跪下求情。
“是啊,错不在娘娘”有大半的人跟着求情,毕竟此事说来皇后也是被母家所累,又没有真的犯下大错,因着此事把人逼得出宫清修,他日史书工笔是会被后人笑话的。
“陛下,臣妾心意已决,还请陛下成全”魏灵央不为所动,继续叩首。
“准了”景安帝不想看底下并排跪着的两人,挥挥手准了魏灵央的请求。
“谢陛下恩典”
被牵连的皇后为谢罪出宫清修,深陷其中的魏国公府和信阳侯府更落不到好,魏国公被罚俸叁年,闭门思过,请了病假的信阳侯亦没有逃过,刚回了王城的信阳侯世子再次被外放。
此事明面上是被景安帝揭过去了,但皇后因着此事要出宫清修谢罪,那旁的牵扯进此事的人就更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信阳侯接到宫中的旨意就递了折子要进宫请罪但景安帝并未理会。
上了年纪早已想颐养天年的信阳侯看着世子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有什么事情家里不能说?非要闹到朝堂去,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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