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气的心口绞痛,她妹妹才十叁,她们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她找人家,找的还是注定不消停的人家,这要她如何接受。至于孟兰馨说的什么帮着人家争了爵位,日后的日子就顺心了魏灵央更是嗤之以鼻。
先不说她能不能在景安帝跟前说上话,就从那叁公子自个的前程自己不去挣,净想些歪门邪道就能想到这家的人不是省心的,嫁入这样的人家能有消停日子过才怪。
再者了,皇家插手臣子的家事,帮着一个十几岁还未及冠的少年去抢成年兄长的爵位,御史的弹劾折子怕是能淹了御书房。
魏灵央现在就和孟兰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是一样的,别让她知道是哪个在魏父跟前出的主意。
魏灵央心不在焉的翻着手里的账册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离谱,信阳侯府现在的侯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蠢的啊,招着魏国公府插手他们府上的家事儿能有什么好处?
魏灵央到睡前都没明白其中的关窍,躺到柔软的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总归自己也没答应。
蹭蹭软软的蜀锦被面,魏灵央思绪飘了一下,那夜那床似乎特别硬,隔得她浑身不自在,明明是梦,但却像她真的睡过一样。
“那么硬,也不知道孟北尧是怎么睡下去的”她在心里暗暗的想到“不过他也硬,比床还要硬”魏灵央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因为脑子里想的东西耳后脖颈红了一片。
“不对!”朦胧间要睡过去的魏灵央突然就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了,心里的猜想让她猛的一下坐起来“不对,不对,不对,不是魏国公府,是太子”
“啊啊,他们是要把我害死才甘心吗?”魏灵央烦躁的抓乱了一头秀发,重重的倒下,开始回想今日和母亲的对话有没有留下把柄,她此刻就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要不然她这条小命可不够他们嚯嚯的。
心里的猜想,让魏灵央一夜没睡着,第二日一大早就开始安排送琴姑姑回国公府的事儿,宫里的人当然不能随便就放出去,但魏灵央发了话,琴姑姑也确实年龄不小了,尚宫局的人给她这个面子,将人安排进了最近一批离宫宫人的名单里。
琴姑姑离宫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她换下了身上的宫装来正殿拜别,魏灵央关切的嘱咐了几句后,接过香兰手里沉甸甸的香囊放到她手里“劳姑姑给父亲带句话”
“还请娘娘吩咐”琴姑姑收了香囊,恭敬的说道,其实那话魏灵央已经跟母亲说过一次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琴姑姑,才让人送她去了宫门处。
把人送走,魏灵央就带着人去了佛堂,景安帝又病了,她这个做皇后的不去侍疾不合适,去了她害怕,见太子衣不解带的在跟前照看,她索性回了未央宫放出消息每日茹素抄经为陛下祈福直至陛下龙体康复。
看着笔下的墨迹她突然就想起了孟北尧,陛下一病倒,前朝的事儿大都落在了他身上,应该过得颇为不易,赏花宴时身上还带着少年气的人,现在浑身凌厉,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魏灵央无意间曾看到他守在景安帝身边睡过去的样子,睡着的人眼下青黑,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睫毛低垂,面色苍白,看起来既脆弱又疲惫。魏灵央很是心疼,朝堂一直不满他的血脉,宗室子弟虎视眈眈,他近来该是非常不好受。
“阿弥陀佛,愿陛下早日康复,愿太子殿下一切安好”魏灵央在心里默念着,抬笔继续往下写。
“皇后呢”孟北尧连着几日不见魏灵央到太和殿,皱着眉问来侍寝的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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