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芄一直没有来公司。郝加诚知道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乔芄便不会再出现,只是恨很容易,放下却很难。最近是他这些年最勤劳的时候,他整日埋头工作,成了公司最早到来,最晚离开的人,甚至周末也加了班,只是他这样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而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郝加诚抬头看向前方,敲了敲桌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施枻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局势焦灼,队里发起了集合信号,他头也不抬地回:“什么想干什么”最近睡不好,脑袋总是很痛,郝加诚揉着额头,没有耐心地问:“你天天在我这儿赖着不走是想干什么,有事直说”游戏失败,施枻死了心,终于抽出空来看他一眼:“没事儿啊,是你家那位让我来的”郝加诚不明白他的意思:“乔芄?”施枻拿着手机走到办公桌边,一pi股坐上去跟他解释:“对啊,就是罗盛办开业典礼那晚,她说要是你们哪天吵了架,让我没事多来陪陪你,作为交换,她会介绍我和秦榕认识”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施枻还是如约来了,至于吵架的事他没想劝,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见他笑的开心,郝加诚更加烦闷,直接打发他离开,虽不满,但施枻也不敢惹他发火,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临走他让郝加诚务必和乔芄说清楚,不是他悔约。郝加诚懒得搭理,一脚将他踹出了办公室,关上门,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午后周熤打来电话,请他到家里用餐,路过乔芄办公室,郝加诚犹豫良久,还是打开了房门。工作狂的办公桌相当拥挤,抽屉也很满,除了一堆眼罩和杂物还有两张音乐会门票,郝加诚拿起看了看,十月底,没多长时间,听不成了。转头看见电脑旁的照片,那是他们在家时的合照,很寻常的一个午后,他们拥抱着看了场电影,中途闹起玩笑…想起乔芄,想到那天的争吵,郝加诚用力摁下照片,给罗盛发去简讯,请他到家里看一看。罗盛很快打来电话,郝加诚没接,微信里询问缘由也没回,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要说。收到信息时罗盛正在和沉樾先用饭,结束饭局,绕去郝加诚公司拿钥匙,到达时门窗紧闭,钥匙放在外面桌上,面对这刻意的躲避,罗盛明白出了事。进门没注意脚下差点被绊倒,罗盛低头一看,乔芄背靠着鞋柜坐在地上,被踢到也毫无反应,低着头一动不动。这么冷的天就这样坐在地上,罗盛蹲下去抚摸乔芄的额头,有点烫。在他的记忆里乔芄向来爱美,注重身材,注重妆扮,总是一副精致模样,哪有过这样随意的时候,罗盛拢了拢她肩头的长发,问道:“把自己糟蹋成这样,你想威胁谁?”乔芄仍不开口。倔起来真是一模一样,果然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罗盛让沉樾先抱着乔芄去车上,外面风大,他要去找件厚衣服给乔芄穿上。罗盛进了卧室,玄关只留下沉樾先,他看着乔芄低垂的眉,想起那场宴会,他比她先到,早早去了二楼等候,乔芄一进场便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样美丽明媚的模样,这才多久就凋谢了。他伸手去揽乔芄肩膀,还没碰到乔芄便抬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戒备:“别碰我!”沉樾先顿了下,镇定的收回手,放轻声音解释:“我只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你能站起来吗?”乔芄不想动,罗盛将大衣盖到她身上,俯身把她抱了起来。乔芄踢着腿挣扎:“放我下去!我不走!”到了这种地步还要耍脾气,罗盛收紧手臂,严厉地呵斥道:“别动!再逞强就把你扔医院去,为了个男人身体都不顾了,你没想过阿姨看见你这样会多心疼吗?我看你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药!”当初让她到自己身边工作时是怎么说的?话一套一套,说的振振有词,结果还不是把自己搭了进去,亏他当时还信了她的鬼话。头一次见罗盛发火,想来是真的动了气,乔芄虽然不服气,但知道拧不过,只得低头钻进了大衣里。沉樾先站在罗盛身后,见乔芄老实下来,他低头看看手,握拳放到了身侧。出了电梯,风比来时大了许多,树叶的沙沙声太清晰,仿佛是在提醒着他们,暴雨要来了。一路乔芄都没有说话,直到出了楼道,她才小声地叫他:“罗盛…他不要我了…”大衣遮着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可是罗盛能想象到她多难受,那个雨夜的话成了真。乔芄摸索着拉住他的领带,颤抖着哭诉:“罗盛…哥哥…他全都知道了,怎么办,他不会原谅我了…”罗盛和郝加诚认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那只眼睛对他的意义,这件事有法可解么?他想不出来,可是乔芄难过成这样,罗盛抱紧她,低声哄道:“没事,你还有我,还有爸爸和阿姨,别怕,哥带你回家,别怕”乔芄一直在发抖,罗盛轻轻的把她放到后座,一碰到座椅,她像是怕见到光似的,立刻钻进了大衣里,裹的紧紧的,不愿意出来。她怀里抱的那件外套也是郝加诚的衣服,罗盛认出是周熤婚礼时他穿的西装,她是那样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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