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郝加诚的脸色,平静,放松,好像确实没有问题,好吧,想也知道他不会乱来。
好烦呐,有时候人太过正经也不好,能赖着他的机会白白错过了。
遗憾归遗憾,还是得先解决首要问题,乔芄问他:“你还要躲着我吗?”
看见她眼里的认真,郝加诚觉得该为这件事做个解释,不应该糊里糊涂的开始,又糊里糊涂的结束,这对她不公平:“是我不好,并不是故意躲着你,我只是想要一个人想些事情”
或许是和她一样,在她身边他没有办法理智的去思考,所以才要远离。
乔芄明白,虽然这段时间很难过,但她能够理解,委屈归委屈,到底也没多少怨怼,比起这些,她这个人更在乎问题的本质:“那你想清楚了吗?”
郝加诚摇头:“没有”
可能再给他半个月,也无法下定决心,有些东西并不是理智能够左右,或许在感情里,偶尔需要冲动一些按照心意去走,才能走出意料之外的道路。
这倒是个大问题,半个月都没想明白,果然人不能太纠结,一纠结就容易陷入死循环,届时想走出来,很难,乔芄皱着眉头,很是苦恼:“那你还要再躲多久?不会要一年半载吧?”
没表白前可以一直等,表白后就觉得一天都太过漫长。
郝加诚笑起来,觉得这个人怎么突然变笨了,如果他打算继续躲避,怎么会把她带回家。
“不躲了”
一个人在犹豫不决,做不出选择时,抛硬币其实是个很有效的办法,因为在硬币抛出时心里就会有答案。
那晚抛出的硬币还躺在电视机下方,他有幸在明知应该走哪条路后,依旧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很幸运,他有机会试错,并且可以重新选择,虽然依旧在犹豫,但还是决定这次要往心里的方向走去,不再躲了。
夏初的天亮的很快,用完早餐太阳升了起来,落在阳台的绣球上,洗衣机也停了,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没让乔芄动手,郝加诚洗了碗,又去晾衣服,还给了她一个创可贴。
手指的伤口早已痊愈,洗澡时沾水太久,皮肤泡的发白,痂自然脱落,乔芄自己都没发觉,不知道怎么被他发现了。
其实这么小的刀口就算没好也不影响生活,她没那么娇气,在家里顶着伤口洗碗也没怎样,不过被照顾的感觉很好,乔芄欣然接受。
她在旁边给绣球浇水,看郝加诚把裙子甩平,晾好,莫名从他身上看出一丝贤惠的气质来,脑袋里突然冒出把他养在家里的想法。
每天待在家里给她做饭,打扫卫生,下班回来看见窗明几净的房间里,锃亮的茶几上放着修理好的玫瑰花,他坐在沙发上看书,想想都觉得很赏心悦目。
果然花瓶真不是谁都能当,也需要本事的。
不过想想就好了,如果郝加诚知道这个想法,肯定会给她一个白眼,就算再不喜欢工作,他也不会愿意留在家里当家庭煮夫。
这个人很骄傲,她只能在幻想里过过瘾了。
“老板,提个意见可以吗?”递过去一个衣架,乔芄问道。
见他点头,乔芄才开口:“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能不要躲着我么?如果你想一个人待着,可以告诉我”
郝加诚反问她:“告诉你,你会远离我么?”
乔芄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不会”
意料之中,郝加诚无奈地笑,他拿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知道她不会,所以才刻意的躲避,只有这样才能拉开距离,不过这不是好的行为,公司里的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道,经理不敢找他只能去找乔芄,在这件事上他很自私,确实伤害到了她。
解决的办法有很多,没必要非要选择这种,果然是太慌乱了,他应该更加冷静一些的。
“以后不会了,最后一次”
他最终给予了保证,乔芄放了心,不愿再揪着不放,于是这篇就这么轻轻揭过。
离上班时间尚早,乔芄要先回家换衣服。
出门前看见她跑进卧室拿出那件外套穿上,郝加诚难得心虚。
在店里挂断电话后他就感觉不妙,那么显眼的地方,肯定会被看见,如果她问起衣服为什么会放在床头,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也无法解释,事实就是他失眠,怀着自己都搞不清的心理,像小鸟筑巢一样把和她有关的东西往床上放,还有些遗憾只有那么几件。
这种行为真的很痴汉,细想还有点变态,郝加诚不会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如果乔芄死磕到底非要问,那就是衣服自己长腿跑到床上去了,反正和他无关。
幸好乔芄没问,郝加诚偷偷松了口气。
他心虚的太过明显,乔芄在心里笑翻了天,本来想问,但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怕当场翻脸,还是没有问,等到以后再拿这件事笑话他好了。
在玄关的镜子前扎好头发,乔芄看见郝加诚眼下的黑眼圈,想到他才睡了那么点时间,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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