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好。
何伯这下是真急了,跳脚了:“小姐,你怎么那么糊涂,那种江湖堡主,怎么能配得上你这尊贵的身份?!”
宛若卿笑道:“我怎么了,不也是一双眼睛两个肩膀吗,又不是三头六臂。”
“小姐,你明知道进伯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何伯的名字,叫何进伯。
“行了,我知道。”宛若卿给他一个了然的笑意,“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欺负得了我?再说了,我嫁的不是皇子皇孙,一个江湖人,规矩也没那么多,岂不正好?”
“这……”
“反正,我只要在宛家一天,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去做小妾,侧妃,不如嫁个这样的,好歹是正妻不是?”
何进伯叹口气:“可是小姐,这个裴澧夜,可是朝廷一直拉拢的对象。他这次既然同意娶你了,就说明,他应是和朝廷有心靠拢。”
“传说中皇上私生子,跟皇上靠拢不是很正常?”宛若卿这话说得意有所指。
何进伯对自家小姐这不紧不慢的话语有些忧心:“小姐,你真信那姓裴的是东陵皇帝的儿子?”
“东陵皇帝今年四十九,裴澧夜今年二十六,太子今年都二十九了,相信当时那皇帝的生子功能已经被‘开发’了。”
“小姐,不要开玩笑了,你心中比我们谁都明白不是吗?”
宛若卿这才正色道:“何伯,我如今是宛家的女儿,这种事情就不能拒绝。不过你放心,我不管是堡主还是霸主,想要欺负我,他还不够格。”
何进伯这才稍松了口气:“小姐是打定主意要嫁了?”
“自然是的。”宛若卿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要跟小姐搬去御世堡?”
宛若卿摇摇头:“不用,何伯,你要记住,我们是正当商人,在哪里都可以做生意。再说御世堡虽然在白鹿原,离京城有几天的路程,但是并不影响我们互通消息。我们在上京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此刻不易大动。”
何进伯点点头:“小姐说的有理,不过属下等是担心小姐……要不要,多派几个人跟着小姐?”
“何伯,你是不相信我能自保吗?”宛若卿看着何伯,眉目含笑。
正文 属下不敢,打道回府
“属下不敢!”何伯忙恭恭敬敬地低头。
宛若卿叹口气,她从出生就认识何进伯,都已经十六年了,也知道他的脾气,这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有些无奈,她对何伯道:“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会很忙,也许出府的日子就少了,有什么就你看着办处理,真有处理不了的,再来宛府找我就是了。”
“属下明白!”
宛若卿点点头,又转头对苏焕道:“苏大叔,这月的账册给我看看吧。”
“是,小姐。”苏焕忙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账本,递给宛若卿,“小姐,属下早就备好了。”
宛若卿细细对过账目,笑道:“看起来,我们都挺适合做生意的,就这样做下去吧。”
说完,她把账册递给苏焕,拉着锦绣,离开了何府。
“公子,我看我爹他们,还是老的做派,做个生意也搞得跟拉帮结派似地。”锦绣嘟嘟嘴,出了门,对宛若卿又换了称呼。
“大概还不习惯吧。”宛若卿叹口气。
毕竟,那曾经是他们需要花费一辈子去完成的事业,没想到,中途杀出个她这样的主子,直接把他们“扭曲”成商人了。
虽然已经十年光景,可当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才六岁,没有多少人肯听她的。
直到武功,计谋上面的成就越来越足以服众,大家才慢慢开始真心听她的话。这样算起来,他们行商,其实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如今已经稳坐东陵首富的交椅,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宛若卿回头看看何府,再叹口气。
这辈子,她只求一份安定,再也不想在腥风血雨里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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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宛若卿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忙的不可开交。
裴澧夜确实是朝廷想笼络的人,此人在白鹿原的势力极大,可以说是土皇帝一个。如今御世堡朝廷已经无法管制,所以只好拉拢这位年轻的堡主。
好在这位堡主似乎对谁都温柔可亲,据说这几日是忙着赴宴。
今日太子,明日寿王,后日秦王,大后日……
反正皇亲国戚的府邸,算是跑了个遍,可人家就是没什么兴趣跑左相府来见他的未来妻子。
宛诚如去约了几次,可每一次去,这位裴堡主都是宿醉未醒。甚至有一日,送请柬的小厮得了宛诚如的死令,大冬天在雪地里愣是等了一夜,却只等到澧王殿下要去东宫赴宴的消息。
太子邀约啊……
宛府就算财势滔天,也不敢明着和太子爷抢人不是?
结果,那小厮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如此过了个把月,开春的婚期已经越来越近了,除夕年关,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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