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嘴贱,仗着身份,冒犯了侧夫,请侧夫不要怪罪离研,都是老奴一人之错。”
陆艾梅说着,直起身,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清脆的掌声,显示着她下手极重。
清絮、离研、紫菱、秋迪、关笙全都围了上去,阻止陆艾梅下手。
“姑姑····别····”
白泽退后一步,看着陆艾梅,气得跳脚:“你先冒犯我,还在这儿装可怜,我又没说处罚你,你倒扇起自己来了,一大把年纪,心眼儿可真多。”
呸~
“殿下····老奴冒犯了侧夫,主动认罚。怎么能是装可怜呢?自从我进宫,声誉极好,从没被人评价为心眼多的人,没曾想,到老来,竟落个这名声。唉········”
陆艾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眶都红了。她一把年纪,跪在地上,脸侧的掌印显得落寞极了。
白泽咬唇,两手撸紧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好好与她掰扯。
离研看准他的动作,叫唤道:
“怎么,侧夫还要打姑姑吗?今日,奴婢就是把您得罪透透的,也不可让您动姑姑一分一毫。”
白泽:“我·····哪有要···打····她!!!”
“你们这群女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乱扣帽子。”
清絮转而求助默不作声的萧华瑛:“殿下,你要为姑姑做主啊,她老人家何时受此屈辱过。”
离研又道:
“清絮,别说了,要不然侧夫又以为我们恶人先告状,装可怜呢!!!”
萧华瑛挣脱开郭青泰的怀抱,两手扶起陆艾梅,安抚着:
“姑姑,你虽没有生本宫,可本宫的记忆里,一直是你再细心照顾本宫。今日,便是母皇再场,本宫也不怕说一句:陆姑姑就是相当于本宫的半个娘,在这紫香斋,她陆艾梅就是有资格教训你胡元呈!”
萧华瑛最后几句声音极大,震的在场所有宫女立即跪下。
她们一听这前所未有的架势,那是跪着都显怕啊!
陆艾梅两眼泪水直流,重新跪在地上磕头:
“殿下快莫说了,老奴何德何能啊!叫有心人听了去,又要大做文章。”
白泽挑眉,点我呢?
他一哼:“殿下,奴才就是奴才,主子便是主子。即使这个奴才有点份量,您也不能坏了规矩,我身为侧夫,若是叫奴才训斥了,日后,岂不是人人都会照样学样,任意欺负主子啊!”
白泽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得罪这帮公主身边的大红人,他也不想着挽回了。
再说,他是胡仪的侄子,她们本来也不喜欢他。他有讨好她们的闲功夫还不如去讨好胡仪!
“天家的威严不可侵犯,殿下,你想处置谁?可要想好了!”
他这一通临危不惧的措辞,倒是唬住了萧华瑛。呵~平时没脸没皮的软男人,今日竟品出了一丝铁汉般的霸气~
不过,侧夫之上有皇夫,这难题轮不到本宫去接。
“青泰,你身为皇夫,这事该你来处理。对吧?”
郭青泰气笑了,他就是不能处理胡元呈的事,所以才不敢出声啊!
陆艾梅是萧华瑛的人,胡元呈是女皇的人。
萧华瑛真是抛了个好问题给他啊!
“殿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臣觉得侧夫言之有理,主子万不能被奴才欺负了去。”
“但,铁律之下有柔情,陆姑姑为殿下操劳一辈子,当得半个娘,这·····算不得奴才,又当别论。何不如,两方各退一步,今日之事,概不追究。”
白泽:和稀泥的本事炉火纯青·····
萧华瑛:要你有何用······
“依皇夫之言,两方偃旗息鼓。可,胡元呈,你刚才竟给本宫甩脸色。饭桌之上,摔碗碟快的,更是大言不惭,阻止本宫与皇夫亲热。这怎么算···?”
白泽:“臣没有摔碗,只是起身带到了。殿下,臣爱慕你,吃醋你与其他男人亲热,这份本心,也有罪吗?”
郭青泰内心竖起大拇指:三寸之舌。
萧华瑛憋红脸,“罪在小肚鸡肠,容不得人;罪在殿前失仪,有失身份。更是罪在巧舌如簧,顶嘴主上。清絮,拖出去,赏三十大板,断食三日,禁闭一月。”
哼~
敢和我作对,气死本宫了····
求个珠珠啊,谢谢小可爱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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