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瑛穿着干净衣裙出来:“母皇,这个衣服好漂亮啊,就是款式有些过时了。”
萧文贞看着亭亭玉立的她,脸色一沉。
“华瑛,饭还吃嘛?”
萧华瑛收起笑容,她正色坐在桌前,拿起筷子象征的吃了几口,便难以下咽。
“母皇,女儿吃饱了。”
“吃饱了,便回去吧。你最近火气旺,这几日,膳房做点清淡的过去,降降火。”
萧华瑛惊讶的嘴唇微张,“母皇·····”
萧文贞打断她,继续说:“你今年十六了,也该懂点事。不要沉迷于情爱,对待下人要宽和,如此才配做本皇的大萧公主。”
一连串的斥责,让在座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胡仪疑惑抬头,当看到萧华瑛穿着时,眼神阴森森的。
萧华瑛定神注视着萧文贞冷漠的容颜,她用力揪着膝盖上衣裙,回道:
“女儿谨记,多谢母皇教诲。”
坐在回去的轿子上,萧华瑛反复回想着萧文贞的斥责。她憋了一路,进入紫香斋后,终于爆发。
“滚····全部给本宫滚出去····一群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贱人·····”
陆艾梅瞬间跪下,担忧说道:“殿下,慎言!”
随着陆艾梅跪下,整个内室所有宫女,太监全部匍匐在地。一个个头紧紧贴在地上,不敢动弹,生怕被公主挑到错处,当了出气筒。
陆艾梅指挥着:“所有人全部殿外候着,离妍带着秋笛和紫菱,把所有门窗关上。”
一番操作后,清絮帮萧华瑛卸下头上累赘。
陆艾梅劝道:“殿下,别气了。女皇就是那么一说,不会真的让膳房苛待您的。”
“本宫气的是这个吗?母皇从没当着你们的面,训斥过本宫。哎····本宫的脸面往哪儿搁?”
清絮说:“紫香斋有耳目·····”
此话一出,紫菱、离妍、秋笛脸色全部变了变,她们望着萧华瑛,默默不语。
萧华瑛推翻桌面上的首饰盒子,气的小脸通红:
“胡···仪····,手都伸到紫香斋了,你们一个个猪脑子吗?胡元呈早早到了栖凤殿,本宫还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子一样错愕。”
“你·······紫菱,你那破药,有个屁用。”
紫菱五官全皱在一起了,她也很纳闷:“奴婢已经断了她的解药,不知为何,胡姑姑好想并不怕。”
萧华瑛气的直接起来,踹她一脚,紫菱身体一抖,她跪在地上,“殿下,待会儿奴婢便去下点猛药。”
紫菱恨恨地想,就着她血肉模糊的膝盖,来点刺激,雪上加霜。
萧华瑛摸着脑袋,冷静下,“清絮,你和紫菱同去,好好教训她。”
“是~”
“离妍、秋笛,整顿紫香斋。特别是午合院,现在就去。”
“是····”
四人全走了,萧华瑛坐在凳子上,招了招手:“姑姑,把那个盒子拿出来。”
陆艾梅,掏出红盒子,递给萧华瑛。
“姑姑,把油灯也拿过来。”
两人借着油灯,仔仔细细端详着红木盒子。
红盒子显得老旧,上面的图案,很是怪异。
陆艾梅低声道:“殿下,瞧着像是海魂国上等的海木。这个图案·····应该也是海魂国的吧?你看···它旁边雕刻的全是海浪。”
萧华瑛沉思,“海木?本宫听说,海木是皇家御用之木,一般人不得砍伐,直供王室。那这是····海魂国皇氏—韦家的?”
“殿下,你打开看看。”
萧华瑛解开卡扣,盖子翻开,里面是折迭一起的画纸。她翻开泛黄的画纸,一个美人儿栩栩如生的印在上面。
“咦·····”
这个女子,柳叶眉、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嘴角甜甜挂起,漏出齐整的牙齿。米色纱裙,包的严严实实,头顶戴着简单的白色飘带,额眉间点缀着红色火焰似的图案。
萧华瑛心里一震,她····为什么看起来似曾相识。
“姑姑,你看看这是谁?在宫里见过她吗?”
陆艾梅细看后,不确定说:“在宫里从没见过此等绝色佳人,但·····奴婢瞧着好生熟悉!”
她也熟悉?
萧华瑛挑眉:“姑姑为何觉得熟悉?”
陆艾梅想了一会儿,半天才恍然,“哦!···我想起来了,奴婢母亲也有她的画像,但不是这一副。我小时候贪玩,翻到过,当时还小,误以为画纸上的是九天仙女。从那之后,母亲就把画像收起来了。”
“怪不得,奴婢觉着熟悉。”
“你母亲?你们不是江南人吗?她在宫里当过差吗?”
陆艾梅道:“奴婢母亲是江南河道总督陆章春,除了女皇十年一次的召回,她从没进过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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