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工作了两叁年,正是陷入职业迷茫的时候。
张卓说出来的却是:“我在北京读书,毕业之后,有户口很多事情方便。”
乔韶言其实实习时听那些同事调侃过,她是知道个大概的。乔韶言感叹男的都是天生的表演家,他想装可是乔韶言不想装了,她放下水杯:“你怎么还不回自己家?”
明明刚刚他们俩还在开玩笑聊天,怎么她就又下了逐客令?他想起很久之前,她和fiona在茶水间闲聊,fiona嫌弃当时的男朋友睡觉很吵,乔韶言觉得就应该分开住,就算结婚可以买同一层的一梯两户,反正别老待在一起,她受不了家里多个人。张卓当时想,他只是觉得他如果结婚了可能会和妻子商量分房睡保证睡眠质量,乔韶言真是语出惊人,直接说住对门,她把男朋友当普通好朋友啊?哪有这样子谈恋爱的?他以为这些幼稚的话,他听听笑笑也就忘了,没想到居然在此刻想起来,他抱抱乔韶言,她没有任何回应,他换完鞋出去,人还在电梯口没走,乔韶言就把门关上了。
乔韶言开心得在空旷的家里蹦蹦跳跳,溜达到阳台把洗好的衣物,一件件迭好放进去烘干。她撩开一点阳台的窗帘,外面太阳很亮,玻璃都晒热了,张卓走在小区中庭的绿化带间,乔韶言想没有必要为了弄北京户口的理由自己生闷气,他也不是那种唯爱主义者,他是很自我的人,他或者说大部分男的,还是因为切身利益,北京户口的话,他就是会比较方便。
人最爱自己也没什么不对,她曾经被气得大夏天在办公楼外面树荫下放松,其实也不是放松就是生气无语且在心里骂人,他只是走回家,这件事他中暑才能扯平5吧,剩下95,哼!这个事情就是扯不平,天晓得,他当时在公司的短暂恋爱对象被甩了之后,每天疯狂微信轰炸乔韶言,旁敲侧击问张卓的消息,同时密切关注乔韶言的一举一动,乔韶言的日子真的苦不堪言。她无数次都想把显示屏拍张卓脸上,把键盘拍那女的脸上,然后拎起包就老娘不干了,医药费微信找我报销。现实只能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乔韶言觉得自己可太厉害了,真能忍,仔细想想,要是没被工作这么恶心过,这博士还不一定读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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