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陪祁乔郃去上钢琴课了,他一直都在边学边教。
祁乔郃在教室里面上课,方梨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坐着抽烟,已经连抽三根烟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她着急的脚底小幅度地上下频繁踩敲着地面。
终于电话打通了,方梨赶忙将手机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喂是陈律师吗?”
“您好,您是哪位?怎么会有我的私人号码。”
那边传来有很多人和陈律师关于工作搭话的声音,可想他有多忙。
“陈律师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我想找您咨询一下,下午五点您有时间吗,我去您事务所找您。”
陈律师快速回绝,“不好意思啊,下午我还有事要忙。”
那边即将挂断电话,方梨出声阻拦了,“等等陈律师,您认识闵元辞吗,他是我朋友,是他把您介绍给我认识的。”
有了这层关系,陈律师同意见她了。
“下午四点,是我用餐时间,来事务所找我一起去吃个饭。”
打完电话,方梨将最后抽完的烟丢进了马桶里,让水冲走了,起身离开了卫生间,在拐角处突然看见了祁乔郃。
方梨打了一个激灵,后退了几步,显然对他突来的出现有些吓着了。
祁乔郃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告诫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心虚啊方梨,你最好没什么事瞒着我。”
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方梨努力表现的很自然,“你天天把我绑在你身边,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最好是这样。”祁乔郃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下午要去闵元辞家教钢琴,去哪儿给我报备一下,要是我回家后没看见你的人影,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方梨故意往回家的方向走,因为祁乔郃站在她身后正盯着她。
下午三点四十,方梨到达了事务所,在大厅等待着陈律师下班,方梨没见过他的样子,只能再打一通电话取得联系。
打着电话,视线内出现了一个同样举着手机打电话的男性,他们四目相对,方梨先一步走了过去。
站在她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成熟稳重是他身上具有的特征,方梨放下手机,介绍自己,“您好陈律师,我叫方梨。”
“您好,方小姐。这个点是我用餐时间,吃饭的时候我不喜欢谈论工作上的问题,我们可以饭后谈论。”
陈律师提着工作包,边走边说,方梨在他旁边赶着他的脚步。
方梨按照他所说的没在饭桌上谈论工作上的事,饭后他们坐在了一家咖啡厅,陈律师看着她,表情凝重,“方小姐,还是学生吧,我一般不接手委托人是未成年的小孩。”
“您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您,请您务必要帮我。”
“方小姐真着急,我还话都没说完呢。”陈律师感概,“你有了这层关系,我不帮你都难。”
陈律师已经做好了倾听的打算,“方小姐和我说说吧,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方梨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给了陈律师听,但她没有把祁乔郃对她所做所为说出来,她用了“那个人”来代替他。
“方小姐能方便告诉我一下照片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我哥确实用小刀捅了我爸,但那不是致命伤,他是死于突发的心脏病。”方梨仔细回忆起那张照片里的证据,“我开始也以为是我哥杀死了我爸,但直到看到那张照片里的确诊书。”
可想而知,左司行一度认为自己的儿子杀死了她的爸爸,为了自己的事业,将整件事糊弄了过去,导致左时野坐七年的牢。
“方小姐可以弄来那张照片?我可以让这个案子重启调查,过失杀人可以变成打人重伤,你哥估计只会判三年。”
“我可以试试。”他的手机她会想办法拿到,“那威胁我的人会坐牢?”
“看他威胁你做什么事了。”
方梨觉得难以启齿,打了一个比方,“比如,侵犯她人的身体呢?”
“这种人无疑是要坐牢的。”
如果他能去坐牢,那简直太好了。
和陈律师聊完,方梨就急忙赶回家了,窝在沙发上正在气喘吁吁的时候,祁乔郃就回来了。
祁乔郃将买的菜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坐在了方梨的旁边,眼神严厉的看着她,揣测起来,“你干什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今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和我报备。”
方梨恢复了平常的气息,装无辜的说:“我一直在家,所以没和你报备。”
“再以后只要离开了我的视线都要拍视频给我报备知道吗?”
“知道了。”
祁乔郃疑心地再次问:“在家还会累吗?”
“我、我刚在家运动。”方梨心里慌了一下,表面镇定扯谎,又快点转移话题,“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做饭好不好。”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邪笑着说:“哦是吗,那我们吃完饭,也做一下运动,你给我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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