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头发上也沾了血。
水流从黑发流下来的时候变成了淡红色,他看着手心被血浸进的纹路,想到因果可能是在母亲的子宫里打滚了,不然怎么连头发上都是血。
淋浴头的水冲过黑发和他的手,于是淡红色的水流沿着他的手臂汇入清澈的浴缸水,像滴血认亲,完全地融在了一起。但其实这血毫无亲缘关系呢?还是不分你我地汇成淡红色的海。
鸭子浮在海上,摇啊摇。
因果好像死了——似的,那药不该有这么强的功效,可能她就是不想醒,或者做的梦太好了,类似有一个好妈妈的梦,指不准就再也不想醒来了。
他摸着因果伤铸成的身体,她的伤疤像是给她套上了一件衣服,所以完全赤裸的色情并不等同于健全肉体,但至少对忠难来说是致命性的。
在很小的时候还没有性的边界感,她第一次露出自己背上的创口,真是要命,这是被菜刀砍的,他一生都被那初次见面的新鲜创口覆上一层阴影。
他像当时那样拥抱她,她仿佛越长越小,幼时赤裸的拥抱没有任何含义,但现在无论他想与不想,还是本能地涨起来了。
“今天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他拨弄着因果的湿发,捻出一片稀释的血,“你就真的只有我了。”
因果的脸被水汽晕红得熟透了。
忠难靠在浴缸壁,因果就躺在他胸口,他只是把手臂搁在边缘放空,可能泡迷糊了,家里从来都是一根淋浴头用一片布和马桶分开,这里光是一个厕所就有卧室那么大啊。
他回过神来给因果抹上洗发液,搓出了红色的泡沫,他感觉奇怪是到底是做什么了能把头发浸进那么多的血,可越搓越红,一时间连浴缸里的水都变得不像是稀释过的血了,纯粹是血,好像是从她的每一条伤疤里流出来一样。坏了,原来恐怖片是真的,一晃神,手上只有泡沫,仿佛刚才捏碎了一条小美人鱼。
他不去管那些习以为常的幻觉,抬起她瘦弱的手臂抹上沐浴露,冰凉的玫瑰红抹过锁骨,往下触及娇小的乳,就正好碰到水面了,但沐浴露已经被水冲淡,剩下的,只有被水包裹的那一只手,摸到她干瘪的小腹,难道之前催吐出来的已经是她吞下的全部食物了?
他沉沉的呼吸声紧贴在她耳边,热气总让人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了。拨开她腿间柔软的肉,她不做反应,他疑心她死在梦里了,去摸她脖子上的动脉,还在生动地跳着,她活得很好。
“我又不是给你下了蒙汗药……”他自顾自打趣,将贴着防水创口贴的手指挤进了她被水灌进的穴口,她终于细小地吟了一声,却是像一脚踏空似的踹了他一脚,他反而被踹乐意了,在她耳边笑出了一片白雾,“你别装睡。”
水被一次又一次地灌进又挤出穴,发出沉闷的噗叽噗叽声,但她似乎又瘫在了他胸口,忠难垂眸看她,皱眉,湿发黏在她安静的脸上,他总疑神疑鬼地要去确认她的生死,把手指抽出来,离开水,皮肤都变得皱巴巴,全软开了,指腹还泛着白。
她还在跳的,哪里都在跳的。
可他涨得要命,摸着她的细腿,但软绵绵地夹不住他硬挺的阴茎,他的喘息全闷在她肩头,水下动静不小,他蹭着因果的腿自慰,贴在她的湿发与脸颊,像放在一起会烂掉的香蕉和苹果。和每每自慰时一样因果的名字充斥着整个空间,这里除了水汽就只有因果的名字。
他亲在她颈上,发皱的手贴着防水创口贴从水面升上来去揉奶酪一般的乳,如果人都这么可口的话他或许会考虑感受一下因果口腔中的世界,可她似乎什么都吃,他不能理解。
明明现在什么都可以随便吃了。
射出来的精液全混进淡红色的水中了,他怀拥着和他一起烂掉的因果,抚摸她溶于水中的疤痕。这一片混杂的浑浊的水终于被放走了,他把因果里里外外每一根头发都清洗干净,发现头发已经参差不齐起来了,是时候该修剪一番。于是给她裹上浴巾拿剪刀来咔嚓咔嚓地修齐了发,有些想念她长发的样子了,但只要她好好活下去,一定有一天能再见到。
忠难把穿了小熊睡衣的因果抱进了卧室,那穿的是他的睡衣,有些大了,他自己穿着浴袍头发也没吹干,因果倒是蓬松又清爽。
走下楼梯不见左朝,只有令吾对着手机一顿捣鼓,想来是偷开姐姐的车被发现了被强制遣返。但令吾好像也没听到忠难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噼里啪啦的,屏幕亮度还调到最高,不贴防窥膜,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忠难只是在后面随口一声“干嘛呢”就把令吾吓得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他看起来做贼心虚,把手机贴在胸口,一听就是借口说:“我总得给爸妈报平安吧……”
显然是不信的,忠难走过来的速度都快了一截,他要是心里没鬼不至于这么怕,差点就该把手机给吞下去了。
“你最好不是在报警,”他把令吾的手机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一看上面灰扑扑的一片带着长短不一的绿色格子,看起来像某个编曲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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