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吗?”
她听着上吊一词有些应激,但反应过来又双手各伸出小拇指来。
夏小娟怔怔地,但很快就把自己的小拇指也勾了上去,一边拉钩一边念着童谣,但是说完了,春雀子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
因果转过头来,春雀子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因果问她:“你不知道拉钩上吊吗?”春雀子抿着唇抬起眼,拨弄着指甲,目光忽闪,小声地嘟囔着“可我不想做好朋友”。
因果没听清,凑过去的时候那迷香又让她耳根都红了起来,春雀子只得伸出小拇指,因果见了便也伸过去,小拇指勾在一块儿,听着她轻快地说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听得恍恍惚惚,好像在那一刻她们真的被吊死在了一起,如同小拇指交缠那般互相勒紧了脖子。
她感到有种窒息的幸福感。
因果释怀一笑,春雀子总为她这样的笑神魂颠倒,正如太阳普照大地,她的笑容照拂每一个所见之人。
夏小娟好像又有很多精彩小故事要说,因果便把头转了过去,春雀子却久久地僵硬在那儿回味每一个笑、触及、拥抱。
她盯着因果瘦弱而乖巧的背影,方才好像听夏小娟说那个可怕的家伙停课了,那么或许,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她能毫无保留地用爱慕的目光裹住因果。
她悄悄地把手伸进了桌兜里,原本整个都扑在因果背影上的目光缓缓向下。
从桌兜里拉出了一个稻草人的脑袋。
而她另一手摸出一根细针,狠狠地扎向它埋在桌兜里的身子。
一时间感觉解气万分,又拉出了一点,仿佛要确认这个稻草人究竟诅咒的是谁一般,将它被无数根针扎进的身子逐步显出,最后停留在被针刺过无数个孔洞但仍然能分辨出字的一张纸上。
黑底红字,写着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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