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像捧了烫手山芋般慌忙松开符松萦的手,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处。
“松松蒙。”他勉力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心底暗自懊恼,分明自己比他年长十数岁,怎的反倒像晚辈见了长辈般拘束和惶恐,越是不沉稳,他兴许越是不认同自己。
符松蒙未作回应,一双眼眸浸着寒冰,一瞬不瞬地瞪着纶尧,如有实质地压迫他。
符松萦蜷了蜷尚有余温的手指,迈出一步挡在纶尧面前,不认同道:“松蒙,你碰了壁,要把脾气发泄到别人身上吗?”
“我”符松蒙一怔,面上的寒冰融化开,惊觉自己过了头,对方既是姐姐喜欢的人,他就算是她亲弟弟,也不该这般有恃无恐地冒犯。
好在姐姐虽严肃,但并未生气,他平复一息,朝纶尧拱手,“劳驾,我有些话想与姐姐单独说。”
纶尧受宠若惊,“好,你们慢聊。”他朝符松萦示意,“我先回去。”
符松蒙目送人走远,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们”
“什么?”符松萦问,“‘他们’是指?”
符松蒙压了又压,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道:“长着一副漂亮皮囊的男人。”
符松萦朗声笑出来,“松蒙,你不会是在嫉妒吧?”
符松蒙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相貌是天生的嘛。不论是闵少使还是纶尧,除却相貌,他们都有自己所长。你在闵少使身边待了一段时日,还不能理解郁晚为什么喜欢他吗?”
符松蒙当然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他不甘心。
符松萦宽慰地拍一拍他的肩,“你总会有自己的缘分。”话一转,她又意有所指道:“况且,你对郁晚那般心思于礼不符。”
“何出此言?”
符松萦沉吟片刻,硬着头皮开口,“郁晚是你妹妹啊,在边北时我答应了人家,以后和她做一家人,我当她的姐姐,你当她的哥哥。”
符松蒙一听,立时气恼地瞪眼,声音高了几分,“姐,你怎么擅作主张!”
“我看人家两厢情愿,哪里知道你还在单相思!”她也提了声音,上手去拧他的耳朵,“你长胆了,怎么敢对我大呼小叫?人家好好的一对,快歇了你那觊觎的心思!”
符松蒙侧弯着腰,龇牙咧嘴地被她拧着耳朵带着走,“我错了,姐,快放开,我都这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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