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取过一件斗篷搭在他身上,给他解颈间的链子,喉骨处磨得泛红,她抚了一抚。
“你是要先沐浴,还是先吃饭?”
闵宵已经一日一夜未进食,但他身上实在狼狈,故而问上这一句。
铁链哗楞一声被扔在墙边,闵宵垂着眼睛,视线追过去落了片刻,拢一拢身上的斗篷,“先沐浴。”
*
雁拂山夜间起了一场急雨。
闷雷自远处滚滚而来,厚重的云层落下雨水,涤去风里的灰尘,沾湿草木枝叶,鸟兽归巢,万物蛰伏。
木宅门窗紧闭,初夏时节,干燥的房中闷出一股热意,烘得人身上黏腻。
外头的雨水淅沥,淌进熟睡的人的梦中,浸透衣裳,沾湿身子。
闵宵被这股潮热蒸得难受,意识昏沉间蹙起了眉,隔着眼皮透进的光亮刺得他睡意松减,身上有股怪异的酥痒,像被小兽啃食般,他下意识伸手去推——
触手半掌蓬松的毛发、半掌柔软的肌肤,电光火石间,他猛地睁大眼睛,惊出一身冷汗,尚未看清是何人,本能地后退拉开距离。
但他的腿刚弓起便被一股猛力压下,他被按在原地不得动弹,而后腰被箍住往下一拉,身体回到原位,身上的人重新俯下头含住他的乳尖。
“啊”
闵宵仰头吐出灼热气息,喉间溢出沙哑的呻吟。
床幔散着,帐内光线昏暗,身上的人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是郁晚。
她按着他的胸膛,整张脸都埋下去,唇包着那一方软肉,湿热的舌头打着转儿地舔,牙齿咬着乳珠磨一磨,再重重吸一口,肉响与水声充斥紧闭的床帐间,听得人耳热心痒。
“哈”
闵宵紧紧扣着身下的被褥,他从睡意中清醒,又立刻堕入情欲的深海,沉浮间隐约觉出不对劲,却又说不明白。
自师傅去世,已经很久没有人陪着郁晚度过雷雨夜。
她被一声闷雷惊醒,习惯性去点亮油灯,看到了蜷缩在床下的人。
闵宵用斗篷裹着身子,睡着时松散了些,袒露出一片胸膛,肉色的乳晕上缀着一粒玫红,她盯着那抹红,身体里生出强烈的欲和渴。
他醒了,在她意料之中,她本就没顾及着会不会将他弄醒。
他是仇人之子,他的父亲害得她在二十年前的一个雷雨夜家破人亡,她要他肉偿,管他乐不乐意。
郁晚叼住那枚肉粒重重一吸扯,听得闵宵一声闷哼,而后抬起身。
他的右乳红肿得大上左乳两三倍,湿淋淋的泛着水光,乳尖高高耸着,凌乱地遍布她咬出的印子。
她抬眼去看他的脸,闵宵也正垂着眼睛看她,视线对上时,他眼睫颤得极快。
“舒服吗?”郁晚问。
闵宵抿着唇不应声,喉咙滚了滚。
郁晚未对此生气,她的心被压着,沉得喘不过气,这与闵宵答不答话无关,她心里的暴戾与压抑也并非他三两句话能消解。但这回他在,她不想再生生忍着,她要为这折磨的情绪找处发泄口。
“啊!”
闵宵低呼一声,身子本能地蜷起,又被郁晚重重压着展平。
他瞬间又起一层汗,大腿绷得轻颤,指尖紧得发白。
郁晚握着闵宵的性器快速套弄,力气不收着,手指旋着拨扫柱身,掌心捻着平滑的龟头磨擦,不过几息时间,半硬的性器彻底苏醒,直挺挺地顶她的手。
“啊慢些”闵宵紧咬着牙,快感起得太急,瞬间冲得他头脑昏沉,磨人得难以承受。
“这就受不住了吗?”郁晚勾着唇笑,“待会儿可怎么办呢?”
闵宵身上一僵,瞳孔难以置信地紧缩。
郁晚哼笑一声,“什么表情?怎么,你当我是伺候你的吗?我早说过要让你精尽人亡,你以为是怎么个精尽法?”
她挥手轻扇了那粗硬的性器一巴掌,闵宵身上一颤,惊慌地蜷缩后退。
“不”
郁晚一个翻身骑坐到他身上,将人紧紧压在胯下,攥住他推阻的手一把按在头顶固住。
她塌下腰,湿软的唇肉贴上那一根硬热,两人同时呼吸一重。
腰肢一抬一落地扭动,唇肉与性器磨出黏腻的水声。“嗯嘴上不愿意,阳根却硬成这般?骨子里生得淫荡,又何必虚伪地装圣洁?”
闵宵紧紧攥着拳,极力压抑本能,可他的性器已超出掌控地去粘黏郁晚的穴肉,每每蹭过那处隐秘的入口,便急迫地想要探入。
郁晚看一眼,身子里的燥热与干渴猛地上涌,“你可是我的禁脔,我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你越不愿意,我偏要玩儿得尽兴!”
话音落下,她一沉身。
“啊”
两声喟叹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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