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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可以变换,享受不同的人生,更应该及时行乐,所谓婚姻于她理解,只不过是自由的枷锁。
“其实吧……晨哥这个岁数还单身,你想想都知道不正常吧?他哪个条件不好?自己都不要脸了,照样有大把姑娘来追。”
刘怀遇向洛孟璋靠近,几乎是紧挨着她,生硬的身体接触无形中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我知道他过去发生过一点事……”冒犯的亲近令她感到不安,“不过这有什……”
“见过家长了?阿姨比较强势,这点你能看出来吧。没办法啊,他是独生子,家里就这么一个,从小宠着,怎么可能让他倒插门?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条件不行的,他妈妈更看不上。”
洛孟璋揣度他的动机,突然告诉她姜似晨的家事,来者绝对不善,以防万一,她保持沉默。
“就你这一眼营养不良的身板,生孩子可是很困难哦~”
话说到这份上,洛孟璋不傻也能听出来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指她配不上姜似晨,用孩子留住男人更是不可能。
她的眼底逐渐失去鲜活的色彩,变得暗淡无光,身体微垮,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既然已经考虑到未来的各种情景,应当及时止损。
不对!她的思想竟然在无意中被牵着走,仔细想想居然还有点拉踩。
“洛小姐,你还年轻,长的也漂亮,哈哈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我也一样……其实你的目光可以放长远一点,青春饭不能吃一辈子,但是赚够一辈子能吃的就行了,不用非得……”
“刘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洛孟璋感到烦闷,这人说个话绕圈,轻浮又随便,特想揍他。
刘怀遇眉眼一弯,轻抚洛孟璋的手臂,看着她脸色突然涨红。有些愠怒,便试图稳定她的情绪。
“洛小姐,其实我挺喜欢你的,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特别羡慕晨哥。不过吧,我比他年轻,会的花样还比他多,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来和我玩啊,保证不亏待你……”
话音未落,洛孟璋给了他一巴掌,下手很重,咬牙切齿照着脸扇。
清秀的面容上,鲜明的爪痕立刻浮现在半边脸,细小的血珠渗出表皮,又迅速凝固。
第一次和刘怀遇见面,是在气氛不明的晚宴上,他的阿谀奉承在洛孟璋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每个人都带了女伴,有家室的也在其中,关系不清不楚,当时就意识到会有一场聚众淫乱发生。果不其然,即使没有特别关注,他至少换了三个女伴。
烂黄瓜!
被冒犯后的反击,不够解气,抡圆了胳膊又甩一耳光。
“我可去你大爸的吧!我们是情侣!我和他就算分了你也别想睡我!这么好人妻你快回家找你爸和你爷吧!”
兄弟妻,不可欺。
被打懵的刘怀遇马上就挨第三掌,他抓住洛孟璋的手腕,反客为主,把人按在沙发上,图谋不轨。后者一抽手腕挣脱,上肘击下踢腿,立马占了上风。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洛孟璋愤怒到极点,骑在刘怀遇身上揍他。挨揍者难以招架,用双臂护住头部,腰胯扭动,疯狂挣扎。
“洛小姐我错了!别打脸别打脸……嫂子我错了!姐!洛姐我开玩笑的!晨哥救我!姜生!姜似晨你回来哼啊啊啊啊啊啊——”
对性骚扰说“不”。
面对性侵时,结果并非是歹徒得逞与否,强迫与暴力相伴,一旦出现威胁,彼时能做出的选择,只有生与死。
受害者的阴影是永恒的,荡妇羞辱也是,直到死亡也无法消退,人都长着嘴,对法外狂徒闭口不谈,对受害着的言语伤害却次方迭加。
它们会说,脏了。可脏的又是谁呢?谁才是肮脏本身?
它们还会说,没人要。可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不是物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新中国已经没有奴隶了,它们的心里却还长着辫子。
洛孟璋发泄完,清醒多了,心情仍然难以平复,刘怀遇的眼中泪光涟涟,白净的脸上本就有红痕,又多了一处乌青,淌出的鼻血流的到处都是。眼神中的委屈,此刻全部化成恐惧。
“我说谎的……洛小姐我错了……我是真的初生我不该这样开玩笑……”
洛孟璋听到他说话,又想揍他,奈何对方的态度真诚,应当是发自内心的道歉。
办公室的房门突然打开,没有敲门的征兆,来者是傻大个蔡世琛。
“刘总,不好意思啊,我实习手册也要盖章,您能不能……”
洛孟璋还骑在刘怀遇身上,和蔡世琛四目相对,躺着的那位看似奄奄一息,其实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蔡世琛大开眼界,没见过这种如此震惊的场面,以至于房门还大开着没有关闭。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了,来到楼下停车场,骑上自己的小电驴,跑三个路口了,方才如梦初醒。
心还在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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