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收了她的碗之后,又取出个匣子,然后有些踟躇地看向解清泽,轻声道,“殿下,姑娘该换药了。”
“哦。”解清泽将奏章上的一笔描绘完,头也不抬道,“你放着吧,等下孤帮她换。”
她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明白解清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红珠饶是比她镇定些,也忍不住往她那边看了看。她看着红珠,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殿下。”红珠又大着胆子道,“还是奴来换吧,这点小事,姑娘怎么敢劳动殿下。”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rnp a 8c o
“无妨。”解清泽抬起头微微笑了笑,直把红珠看得都有片刻晃神,接着他又道,“左右孤都要亲眼看看她伤得如何,你先下去吧。”
红珠似是没了办法,只好默默看了她一眼,屈身退下去了。
接着解清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理了理袍袖。
她见状紧紧环抱住自己,不小心碰到胸前,痛得她倒吸了口凉气,却赶忙对着解清泽警惕道:“殿下不是说自己身体寒凉,不便靠近我么。”
解清泽好整以暇道,“可我看折腾了这么久,你额上都冒汗了,应该算不得冷。”
“开什么玩笑。”她有些磕磕绊绊的,一面奇怪解清泽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一面强硬道,“我怎么可能让殿下帮我换药。”
那边解清泽已经打开了红珠留下的匣子,抬头看着她,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怎么,你觉得我会对你那干巴巴的身子感兴趣?”
一句话让她又羞又气,却还是环抱着自己,直勾勾地瞪着解清泽。
他以一种理所应当的架势坐在了她旁边,许是在这暖热的大殿里待了不少时辰,他周身反而不像往日那般微微冒着寒气,但是她忍不住往床里面缩了缩,想离他远一些。
他低头将匣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摊开,又随口道,“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不脱。”她羞愤道。
解清泽勾起唇笑了笑,手底下已娴熟地将几种药膏搅拌在一起,“你现在倒是贞烈,早先抢那些翎羽的时候呢,怎么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下场。”
“那不一样。”她越发往后缩,语无伦次道,“我那是救了殿下,殿下不能,不能,恩将仇报。”她脑中闪过鬼魂教她的书里的话,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解清泽又不以为然地嗤笑了声,“跟着阿鸢,学得倒是杂。”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解清泽,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严阵以待。
解清泽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她现在有多好笑一般,又问,“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不脱。”她想也不想地开口道,却突然结结实实对上解清泽抬起的眉目。
他眼中似有什么流光一闪而过,她不受控制地被那其中的光彩吸引,接着她又听解清泽缓缓道,“脱了。”
脑中一下晕晕乎乎的,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开始一点点,解开胸前的系带。
但是解清泽看着她,不知为何,眼底深处似是有她读不太懂的悲伤。
他眼中又闪过华彩,看着她缓缓道,“里面也要脱掉。”
她听话地解开里衣的系带,直至露出里面,缠绕着层层纱布的光洁皮肤。
解清泽垂下眼看着她的胸口,随后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拿出一把发凉的精致小剪刀,顺着她的胸前,一点点剪开那些纱布。
他的动作极为专注,她的皮肤因偶尔触碰冰凉的剪刀而战栗,但整个人好像进入了一种被抽了魂的恍惚的状态,既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对她做什么,可是又动不了,也反抗不了。
纱布被他完全解开了,她觉得胸口处一松,解清泽又将那纱布从她散落的衣服里完全抽出来。
她的两只眼里瞬间蓄了一点泪,接着她看见解清泽好看的眉头皱起,一边低下头整理着一些什么,一边道,“你伤成这样未见好,应是太医没有交待清楚,那丫头药涂得太少了。”
她还没想明白这句话,接着突然就感受到了解清泽寒凉的指尖托着她的一点饱满,另一只手用刮板蘸着药,极为专注地涂了上去。
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可是身体连动都动不了,只剩眼眶里两颗羞耻的泪滑落。
解清泽涂好了药,又似是有些不满意,轻轻靠近她的胸口,在上面吹了吹。她这下确实感觉不到疼了,除了不疼,剩下的所有属于人该有的不自在感觉,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有。
接着他摊开纱布,绕着她的身前身后,一圈圈地裹了上去,靠得太近,他微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裸露在外的肩膀,她瞪着两只眼,又滑落两滴泪。
“哭什么。”解清泽终于在裹完纱布之后察觉了她面上的状况,却一脸不可置信地戳了戳她的脸,又道,“孤的医术,不知比太医好了多少倍。”
她眼睛通红地瞪着他,反正动也动不了,脑中也迷迷糊糊的。
他却神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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