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游戏开始了?一号客人又是谁?
身处别人的主场就是被动,话题潮水似地时收时放,半点不由己。
俱乐部厚重的侧门在身后关闭,陆泉一脸懵然地站到了叁楼楼梯口。熟悉的景色,熟悉的高度,往下望去依然还有两名保镖,只有她这次变成了受邀请的客人,身份转换,轮到她扮演玛莎的角色。
玛莎——想起刚刚她眼中确实存在的欣赏,陆泉忍不住复盘起自己的急智表现,踏着自恋的步伐走下楼梯,路过保镖来到二楼。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社交是获得信息成本最低的渠道,而获利靠的正是信息差。这话简直是真理,今晚的发展实在太让人惊喜,本以为只是个纵情玩乐的俱乐部,没想到有着超出预期的价值!
要是能成为会员——陆泉满心憧憬,那就从玩游戏开始吧,目前还是遵守规则比较好。
另一件让人意外的,则是看起来很桀骜的沉慕飞对玛莎言听计从的态度、两人的关系,还有那句「为了验证你是怎样的人」又有什么深意?
满腹疑问接连跳出来刺激陆泉活跃的大脑,她紧闭了下眼,不着急,还是先上个厕所吧。刚刚光顾着听谈话,不自觉喝了不少冰水。
玛莎只给她定了二十分钟,但她似乎不太着急,悠然跟着指示灯往洗手间走去。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楼梯边的吧台,有个男生一直在有意无意打量叁楼的动向。一见她下来,连忙推了推趴在身旁的男生,“醒醒,喂,温沉惠,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楼下的舞池音乐跳动,二楼的五彩包厢人影绰绰,巨大的水晶吊灯仿佛缀满了小镜子,投影着每个人的放纵,几何形状在眼前重复排列,迷幻得人头晕目眩。
“唔…”玻璃杯底隐约可见青绿色的果酱,趴着的男生哼哼几声,勉强支起手把脸捧起来,烧红的脸颊挤在手心,烘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真、喝不下了……”
这才几度的果酒,男生不耐地翻翻眼睛,手指沾沾杯里的冰水,直接往他脸上弹。
“嘶——”大脑昏沉的温沉惠被冰水打得浑身一颤,水滴砸在烘热的脸皮上又带来点点凉意,舒服得他倒吸一口气,眼皮颤动眯起,本来清秀的面容上浮现病态的舒爽。
简直没眼看,男生一阵嫌恶,见他醉迷糊了也懒得再装友善,饱含恶意地凑过去引导,“是陆泉,我看见她了。”
陆泉,光是听到这两个字,血液里的酒精好像就要燃烧,麻痹的舌头在口腔里酸软地扭动几下,才顺利吐出,“陆泉?”温沉惠莫名哼哼着痴笑起来,“骗、人,坏孩子、说谎、不可以!”
可一瞬间,被噪音闪光包围的五感突然放大了,扭动的身影猛然从四面八方灌入他的大脑——
「温沉惠,你真像一只兔子。」
她女王般坐在自己腰上俯看、窗帘的条纹上下扭动,脊骨抵在坚硬的地板,喘息失控、放荡大喊她的名字——操我、陆泉操我——!
他奋力甩甩脑袋,接着一阵乱色的晕眩,差点掉下吧台的高凳。勉强把住,他又忽然愤怒:“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男生尴尬地瞥瞥四周,还是伸手拍拍他后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为什么抛弃你吗,现在正好可以、”
“是我!”温沉惠秀气的脑袋摇摇晃晃,执拗而幼稚地辩解:“是我,抛弃她、”
“好好好,是是是。”
“嗯、”他重重一点头,看得人都担心他的脑袋会不会掉下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嗯,你说你说。”男生生无可恋,不忘错眼去确认陆泉的身影。
“我、是、”温沉惠猫着肩膀,迷蒙起眼偷笑,“小兔子,嘿嘿,兔子、”
“哦哦兔子,但我可警告你,再不去陆泉可就走啦?”
“走?”温沉惠呆呆嚼起这个字,红脸一皱就要发酒疯,“我不要她走——不走,呜呜呜——”
男生脑壳胀痛,暗叫不好,连忙把他扯下凳子,一个踉跄打断了他的前奏,见温沉惠又开始发呆,男生连忙感天谢地,又拉又架地把他拖向洗手间。
于是,陆泉一打开门,就被人蹲了个正着。
洗手间的女厕男厕入口相对,想出去只有中间的通道。现在被人堵了,陆泉生生愣了几秒,才接收完眼下的情况。
“抱歉,他一看见你,就闹着非要过来。”
一阵不见的温沉惠醉醺醺地贴站在瓷砖墙边,脚步摇晃脸颊通红,差点分不清嘴唇在哪里——哦,陆泉想起来了,这就是小说社部长说的温沉惠学坏吧。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她看一眼旁边面露歉意的陌生男生,敌不动我不动地笑了笑,“温沉惠,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哪知她不开口还好,她的声音一出,本来迷蒙混沌的温沉惠忽然抬起滚烫的眼皮,扒着墙,软着脚,不管不顾地朝她扑过去!
陆泉一惊正要后退,可鞋跟碰撞,身后就是墙。才迟疑了一瞬,她就被撒酒疯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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