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被重视的人”说不定可以成为不错的突破口——
笑意终于染上几分真实,陆泉的心情正要与热闹的节奏合拍,可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尖叫刺破了现场的和谐,让奏乐茫然地戛然而止,并挡住了两名正向舞台走去的球员。
两人呆呆地看着忽然连人带椅摔到面前的女孩,不确定地道起歉:“对不对,对不起,是我们绊倒你了吗?”
手足无措地准备去扶,一旁坐着的男生却乍然暴起,扯起斜对面的人就是迎面一拳!被打的男生反应不及地扯住桌布,顿时叮铃哐啷带出一片杯碟破碎和尖叫人声。
“我—妈的!这是干嘛!”
“饮料都泼我身上了!”
“有病吧你霍洵!突然发什么疯!”
众目睽睽下被揍倒在地,那男生哪里能服气,歪头呸了一声跳起来也狠辣地往霍洵脸上招呼。见状,两个球员也顾不得木木撑坐在地上的女孩,连忙绕开她上前拉架。
“够了!还不快住手!”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吗!”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显然打乱了生日宴的节奏,在场的其他宾客避难的避难,奇怪的奇怪,看戏的看戏,还有悄悄拿出手机从椅背的缝隙间偷录视频的。优雅不失轻快的宴席立变百态丛生的吵闹动物园。
陆泉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听着隔壁桌幸灾乐祸的对话。
“霍洵和他的贫民小女友以后要完蛋了吧。”
“丢这么大人,看,沉毅飞的脸已经黑透了,要死要死哈哈。”
“你们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烂招?”熟悉的声音让陆泉悄悄一愣。
沉慕飞本想向蒋露解释,注意到陆泉看过来的视线,还是选择了沉默。
霍洵?不就是蒋露的未婚夫,结合起李宿夕和刚才陈萱婷的话——蒋露让罗屿丰帮的忙就是这个?因为名誉受损而对霍洵崔瑶进行报复,倒也像是她做得出来的事。但是,她现在这副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般,脸上一副强忍烦躁的冷硬——讨厌的人在大庭广众下丢尽脸面,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混乱的中心,好在有两名球员拉架,霍洵和男生已经被强行分开,脸上虽有擦伤但好歹没有见血,算是勉强控制了场面。可旁观者被毁掉的心情却在短时间达到了巅峰。
“霍洵,以后你发神经能出去发吗,这里还有很多正常人。”
“为了个特招生你至于吗?现在是什么场合你心里没点数?”
“啧,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一路没眼力见的货色。”
而沉默寡言的霍洵大概已经放弃和这些人多费口舌,稍稍消了火想去扶崔瑶却又被两名球员警惕地架住,“放开我!”
“你先冷静点!”
在再次闹出骚动前,接到通知的两名保安终于抵达现场,快速穿过通路来控制场面,“还请两位前往体育馆平静一下,已经通知了护理人员先帮两位处理伤口。”
即便是闹事,一个两个的富家少爷又哪里是保安惹得起的,其中一人及时注意到还坐在地上的女孩,连忙扶起椅子,讨好地开口:“还有这位小姐也一起——”
“她算哪门子的小姐…”
“诶?”保安不确定地转头看向出声的人,而就在这迟疑的一瞬间,又或是终于到达了顶点,被一直蔑视着、忽略着低头坐在地上的单薄女孩突然失声痛哭起来,爆发出的汹涌哭声,刹那间压倒了一切嘈杂怨语,撕裂着将灯火辉煌的宴会拉回夜间的冷风里。
毫无防备的众人猛然坠进这寂静的黑夜,琴弦整齐而茫然,冰冷的灯柱下,缤纷鲜艳的花束已经在缓慢地死去。原来,一个人内部的声音竟然能这样响而空荡,猛烈地占有无边际的空间,抹除一切他者的存在。就算有人觉得刺耳吵闹,也无法逃离出这股震颤。
生日宴会的热情毫无预警地被一个女孩决然的崩溃杀死了。
“这下搞砸了……”杨兆皱起眉忍不住往罗屿丰的方向看一眼,再问沉慕飞:“有什么想法吗?”
沉慕飞担忧地看着捂起耳朵蒋露,“只能让保安看着办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女孩嘶哑的哭声粗暴地在蒋露心头拉锯,她低声念着似自责又似自我肯定,“够了!我自己去!”
说着她便破开众人沉寂的水平线站起身,沉慕飞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蒋露被另一道力量制止。
陆泉无视沉慕飞警告的眼神,拉住蒋露的手腕,近乎冷漠地抬脸问她:“你过去做什么。”
“这,和陆泉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你想好怎么收场了?”
忽远忽近的绝望哭声清晰地刺痛着蒋露,被陆泉质问着,深压心底的委屈越发酸涩地泛起,侵蚀掉了这一时的勇气,让捏住的拳头无力地松开。
陆泉也顺势放开她,转头对上周翎的视线,“周翎,可以借用下你保镖的西装外套吗?”
周翎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朝一旁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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