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买的?”
粉色的碳酸浴盐饼嘶嘶地在浴缸底部快速溶解,不断翻滚上来的细密气泡携着清甜的蜜桃味在整个浴室里扩散。
磨砂玻璃门关着,热水蒸腾出的湿气没有出路,在莹白的圆灯下迷茫地翻涌。家庭用浴缸的大小显然不够让两人并排而坐,于是陆泉便和徐停云屈着膝盖、对面交叉地泡着。
非日常的颜色带来些新奇的乐趣,陆泉不亦乐乎地搅着变粉的水,一会儿把湿漉漉的手臂拿起来嗅了嗅,“和蜜桃汽水的味道一模一样。”
“逛超市的时候看见的,感觉你会喜欢。”
“被你发现啦?”
陆泉笑着点点头,松松扎在脑后的发团也摇晃几下。新奇过了,她便舒服地仰靠过去,任由水面的浮力把脚丫拖起来,在徐停云的上臂边晃荡。
“我们天天在一起,很容易发现的。”
徐停云开心于她的开心,为了让她更舒服点还捏过她的脚踝摆正,直按到自己温热潮湿的胸膛上。
他的皮肤冷白,被这粉色的热气一蒸更显得白里透红。脸边的黑发湿漉漉地沾成小束,深刻眼皮下氤氲笑意的眼珠,又是黑白分明的澄澈诱人。
半透明的粉色水面下,裸露的身体若有若无地蹭过皮肤,水的触感、温度和体温、皮肤的触感都缓慢溶解在一方浴缸中,晃荡着让人懒于分辨。
和陆泉放松的姿态不同,徐停云近乎是乖巧地屈着长腿,把膝盖歪在一边放肆地让她闯进自己的领域。他低着头,专注地捏玩她的脚趾,对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散在皮肤上粉红汽水般的水迹,轻易勾起口腔内的干渴,他正抵制着咬住她脚趾吮含的奇怪欲望,就被那突然破出水面的脚尖点了点脖子。
“下次就买你喜欢的味道吧。”
“嗯。”
隔着若隐若现的水雾,陆泉看着他漂亮的眉眼间难以掩藏的满足,再次鲜明地发现徐停云的变化。时而爱撒娇,时而又会像现在这样陷入安宁的乖巧。
还有什么比能改变一个人更能满足虚荣心呢?陆泉忍不住想到,那大概就是改变整个国家了,这个念头突然得让她好笑,同时却又觉得:有何不可呢?
“怎么了?”
陆泉浑身软绵地泡在这甜蜜蜜的蜜桃澡里,对上他湿漉漉的好奇的眼,便索性起身推着水流挤过去,在他期待的惊讶中靠到他湿润的颈窝里。借着浮力,陆泉背贴着他湿润温暖的胸膛,半坐到他放下来的左腿,水下的叁条腿不分你我地纠缠相磨。
水面也顿时危险地晃荡着要泼出浴缸,在相依相靠的两人身边摇摆了好一阵才慢慢平静下来。徐停云揽住她的腰,把抑制不住的笑压在她毛茸茸的头顶,沉迷地亲吻几下,才继续问道:
“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在笑什么呢。”
“其实,我现在又笑不出来了。”
在幻想“改变国家”之前,眼前的难关还没过呢。一想起这些,陆泉顿时又开始郁闷,“最近不是在帮一个社团组织戏剧表演么。”
“嗯,你要演女巫的那个。”
“不止这些,”陆泉皱起眉,“这个社团的部长,也就是导演,才能是有的,目标高要求严格,本来是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的大部分演员都是靠我的人际关系找来的帮手。她们对表演并不专业,还要花大量的课余时间,我能感觉到有些人已经开始对表演不耐烦了。”
“光靠我一个人沟通也是有极限的。再这样下去,最吃力不讨好的反而是我了。”
徐停云任由她捏着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摩挲过去,在她耳边提议道:“既然总要得罪一方的话,那就只能找代价小的了。”
“嗯,”陆泉也是这样想的,“那些学生都是我在社团处了几年的同学后辈,我不想为了个外人伤害大家的情谊。”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陆泉轻轻叹一口气,前倾身体靠上他支起的右腿,柔软的脸颊正好抵在他的膝盖上。
“因为高要求才能出好作品啊。”陆泉也不想自己参与的戏剧仅仅是一场热闹的游戏。
“她个性强、专注、果断,因此很有创造力执行力。但在团队合作中,这样的性格也是任性霸道的。”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她用来表达故事的工具。”
“可是人就是人,总会有数不清的变数。聚成群就更是一团乱麻——她是真就打算全部丢给我了是吗?”
新奇地听着陆泉恼怒的抱怨,徐停云笑着帮她解开发圈。这个人真是毫无自觉,就这样放心地把整片细腻湿滑的背彻底展露在他眼前。拱起的背脊线延伸至水下的臀间,散在皮肤上的水迹时刻引诱着他干涩的舌根去舔舐、轻咬。
又或者,她是习惯了和别人一起亲密泡澡的行为,所以才会这样坦然自若。
密密麻麻的想法交织着,他却抬手帮她放下头发、打湿、挤上洗发液。然后听她说着日间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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