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畅通的交流。为此他竟主动缩短了距离,逐渐陷进她身边的漩涡内。在这段关系中,自己甚至连“平等”的关系都快维持不住,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落于下位。
他渴望的勇气,决心,坚定的行动力,她都拥有。虚张声势的余裕,自以为是的成熟也被她轻易地看穿。
好可怕。
会不会有一天他将失去尊严地臣服于她?为得到她的认同和理解而毫无原则地让步?
不可能的,不会的,不可以—
“啊,车来了。”而处于他思想中心的陆泉则毫无影响,她看着驶来的公交车,站起来轻松地向他道别:
“你也早点回家吧,明天见。”
公交车远去,李宿夕还坐在车站的光圈中,在陆泉的视线中缩成一个小点,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接近自己了吧?这样想着,她转过脸不再看他。接下来才是最忙的时候,她抱着沉甸甸的包,伴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节奏,思考着接下来的各种安排。
下车后,在附近的药妆店买了些洗漱用具,才回到病房。便看见徐停云拉开小桌子放在身前,低着头认真地干着什么。
陆泉好奇地走近,才发现他在折纸玩,大概是托护士买的彩纸,旁边已经放着几只漂亮的纸百合。
徐停云捏着刚完成的粉百合,笑着向陆泉举过去,“这支最好,送给你。”
“哦,”陆泉愣愣地接过,看来他是真的喜欢百合,“谢谢。”
徐停云看了眼她鼓胀的包,“派对好玩吗?”
“还可以。”陆泉看了看旁边的钟,已经八点多了,“明天还要上学,我先去洗漱了,你呢?”
“我早就洗好了。”
听着他的话,陆泉拉开隔间的门,这里面的床其实是个平摊的折迭椅,比单人床还要窄。除了一个柜子,就只有钉在墙上的几个挂钩。把买来的面包几口解决掉,她从包里拿出另一套校服套上衣架挂上挂钩,拿出课本堆在柜子上。
中午她一共买了叁套休闲装,在卫生间洗完后就换上另一套直接当睡衣。她吹完头发,嗅着袖子走出来,即使有些味道也是没办法,只好明天找一下附近的自助洗衣店。
她再次走到徐停云旁边,“这个闹钟可以借我一下吗?”
“可以的。”敏感地察觉到她的疲惫,徐停云没有多话,他也已经收好桌子,准备睡觉了。
“那晚安。”
“晚安,陆泉。”
调好闹钟,陆泉才皱着眉躺上床。硬邦邦的枕头硌得脸疼,更不用提这个折迭椅一直散发出一股塑料怪味,萦绕在她鼻尖久久散不去,而且只要她一动,就会吱呀作响。
玻璃门外的灯熄了,怪味和怪声更是在黑暗中更加清晰分明,不断挑战着她的忍耐力。这些小小的崩溃点堆积着让她浑身不舒服,越发烦躁得睡不着。
“陆泉,要不要来我这里睡?”
透过玻璃门,徐停云的声音竟让她鼻尖一酸,连忙抓着闹钟跑到他床上。
她拉开薄毯,迫不及待地钻进去。干燥而清香的浓密黑发纷纷划过徐停云的脸颊,甚至有一束落在他的唇间。昏暗中,她没有意识到。于是他便悄悄捏在指尖,一圈一圈绕着。
借着窗外的微光,他看见陆泉压着唇角半埋进枕头,压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轻轻吸了下鼻子。
“你回家了吧,陆泉。”他轻声问道,“所以才这么难受。”
“才不是这个,隔间的床太硬了还有怪味。”只是她的说辞太像逞强,让徐停云忍不住闷声笑起来,甚至夸张地笑得浑身颤抖。
“喂,徐停云你—”
“陆泉,不开心时,就拿我发泄吧。”他靠近陆泉,几乎和她鼻尖相触,“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陆泉本来皱着眉,听他这样讲,忍不住破开一个笑,“就凭你现在的身体吗?”
徐停云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缓缓展出一个笑容,沉郁而专注,甚至在昏暗中有些毛骨悚然的美丽。他垂眼躬下身体钻进她的怀里,喃喃地低语:“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一直忍不住想你。”
他柔顺的发丝蹭着陆泉的下巴,呼吸轻抚着她的脖子,轻声祈求道:
“陆泉,把我变成你的东西好不好?这样,我就有想你的资格了。”
——
太顺畅的征服也没什么意思。李宿夕也是强自我的人,偏要让他仰望陆泉!越是反抗就越陷越深。
我个人不喜欢暴力征服,因为我觉得只要实施暴力无论是谁都会被征服。但是精神征服不一样,她必定有着强大的精神内在,看穿人心又善于利用,一旦被她吸引就会毫无抵抗之力。
好奇大家对徐停云的态度,因为之后的剧情他会经常出场的!给大家看看什么叫病娇狂犬,又柔弱又疯狂,又纯真又邪恶,深谙色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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