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
苍小七说时节托地两行泪下,想是被吓到了。
“你这年兽真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啊,残忍,可恶,没天理!”苍迟劈面把翁御骂,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骂累了,转念想自己打不过年兽,怒气冲冲留下一句日后再算帐,而后就张个眼慢带着苍小七溜之乎也。
“啊,走了?”苍小七出现以后翁御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抹眼之间,父女二人都不见了。
翁衍飞到村口外转几圈,不见半条龙影,回来后说:“确实走了,你不去追?”
“唉。”苍小七一走,翁御为情所困,在地上趴成一滩水似,蔫蔫地说,“是小鸡自己要走的,我留不住她,算了……唉……”
“凡事慢慢来,她是我行我素的龙公主,日后要当东海之主,东海里的千万生灵敬她非常,所以性子泼辣,不能急的……”翁衍踱到翁御身边,还想说些话宽慰他,但一转头看到江砚书出现在了年兽村,哎哟一叫,惊得毛发悚立,身体来了一个弹跳。
跳了三米高,十米远,最后落到树上,把枝叶压折无数。
“你这个两条腿在地上走路的道士怎么出现在年兽村?鬼促促的,是来偷卯卯的吗?”翁衍身上立起到毛发还没有平顺下来,只说见到江砚书,他的心就慌乱烦躁。
在人间被江砚书的弟子欺负成了无牙猫似的,害他跟丢了翁卯卯,还险些吃了闭门羹,那一笔账,那一些怨,都要算到他的头上,若是四下无人,他会一口咬断那修长的脖颈泄愤。
江砚书故意挺直了腰板儿,怪声怪气回道:“哦,卯卯邀我来的。”
说着抚摸起翁卯卯的脑袋。
“啊,是啊,我邀道长来的。”听到自己的名字,翁卯卯稀里糊涂,接着江砚书的话说,“对了,表哥,你刚刚是去哪儿了?一个晚上没有看到你,还怪想你的。”
翁卯卯的一句怪想你,让翁衍信心大振,有了信心,身上炸开的毛也平顺了:“表哥说因为迷路了,原来卯卯会想表哥啊。”
话是对翁卯卯说的,但眼睛看的是江砚书的脸。
比他还乔声怪气!说话就说话,嘴边的笑意真叫人恼火,江砚书瞪一眼,把粗俗的骂言无声吐出,才做声说:“不如让你表哥送张自画像来,要不然日后你随着我去游历山水,一个高兴,一个快活,三日就把表哥的容貌给忘记了,这、这多伤人心。”
“什么?卯卯要跟你一起去捉妖?”翁衍装不住表面的斯文了,刚平顺的毛因江砚书的一番话再次炸开。
这一次连鼻子边的几根白胡子都炸了。
翁卯卯的脑筋转不过来,怎么就要和江砚书一起去捉妖了,这倒是小事,重要的是江砚书怀有身孕,不得近阴物与邪物,靠近这些会伤了孩子。
“道长现在不方便捉妖,你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要好好安胎,要在年兽村里安胎。”翁卯卯喉急说道,因为太着急,中间有好几个字,字音说得模糊。
这下轮到江砚书脑筋转不过来了,一截话声强拖得又长又慢:“我?怀了?你的孩子?”
不只是江砚书迷糊,翁衍都迷糊得没有出声,深深溜的一眼江砚书的肚子。
“是啊,你刚刚又吐又睡的,可不就是怀了孩子?”翁卯卯说道,“道长,你别害羞……”
刚刚又吐又睡,得怪翁御飞得疾速乱转,他得了道,但还是凡身肉体,禁不住他的鲁莽飞行,换做别人也得又吐又睡的,江砚书哭笑不得,认真解释自己为何呕吐,又为何疲惫。听完翁卯卯脸都皱成老福橘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道长不忍我受痛,所以自己怀孩子。”
说到后面,翁卯卯的头低进了胸腔里,揣起了羞脸,声音逐渐变小,闹出一个误会,脸皮再厚也会羞了,况且她刚刚还乐呵呵把这事儿告诉了哥哥。
“如果我能怀,倒也乐意。”江砚书双手托起翁卯卯,“因为这是个误会,所以卯卯不想和我一起在凡间生活一段时日?”
“不能一起在年兽村里生活吗?”翁卯卯想和哥哥待在一起,但也想和江砚书待在一起,哥哥不会出村下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江砚书留在年兽村。
“不行!我不同意。”清醒过来的翁衍张嘴反对,有些妒忌的意思,“不同意不同意!”
反对的喊声震天,但在场之人,无人搭理他。
“我是个道士啊,得了道后,后世里不被疾病困扰,不为金钱忧愁,既然得到了一般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东西,就要斩妖除魔,做些造福人间的事,要不然这般闲邀邀度光阴,我们视为贪。有时候觉着人间大多疾苦的是因为贪念作祟而出现的,官贪民苦死,妖魔贪人亦苦死。秋空霁海,只是境界。”江砚书解释,解释完,深深叹一口气,“不过卯卯如果不想去也好,人间并非处处平和美好……”
“所以‘贪’字就是妖了,道长,我不曾见过不美好的人间。”翁卯卯顿了顿,说,“但我知道什么是痛苦,不美好就是十分痛苦吧?”
“意思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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