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杯热水,沉辞音看着,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她已经想喝水很久了。
“谢谢。”
干涸的唇瓣接触到水源,简直像重获新生一般。她一口气喝了一半,清了清喉咙,问他:“你怎么知道是这的?”
二十分钟就找到了,速度有点离谱。
“用了一点方法。”言昭往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散漫,挑眉看她,“要听吗?”
“……不了。”听了也没什么用处。
沉辞音目光转移到他的手背:“你怎么还没去看?”
“没空。”
“正好这里就是医院,你去挂个急诊,开点药。”
“沉辞音,”言昭戳穿她,“你就这么急着想和我两清?”
她不愿欠人人情,因为那会让她产生亏欠感,尤其对象是言昭,她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有残存的关心混在里面。
还是早点结束为好。
吊瓶里的水一滴滴下坠,言昭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言昭,我们谈谈吧。”
“嗯?”他懒散地掀了眼皮。
“虽然以前我们有一层关系在,但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话,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要说开。“
那种黏黏糊糊,藕断丝连的感觉,对她来说太不受控了,她不喜欢。
沉辞音困倦地说:“医药费的事情,解决完了可以互删微信。你收购了我们公司,以后肯定还会再见面,但我们可以约好,互不——”
对面窝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大妈睁开眼:“小姑娘,快四点了,有什么悄悄话和男朋友回家再讲啊,阿姨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需要休息。”
沉辞音喉咙一滞,难得羞窘:“……对不起。”
甚至忘了反驳他们俩的关系。
言昭笑了一声,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对着阿姨开口:
“抱歉,我们会注意的。”
他出门随手套了件冲锋衣,布料冰凉光滑,她热烫的脸颊贴上去,意外有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言昭手没松开,始终按着她的头,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沉辞音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又不敢闹大动静,小声问道:“你干嘛替我道歉?“
“我不在这你能说这么多话?”
“也是。”沉辞音因为发烧反应变得迟钝,眼皮沉重,“怪你。”
“嗯,怪我。”言昭抬腕,掌心覆上她的眼睛,替她遮住光源,轻轻压低声音,“好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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