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将信将疑:“既然不是偷袭,你为何要从背后冲过来?”
陶然公主既生气又委屈,恶狠狠地道:“我吃饱了撑的,想看看能不能从背后把你抱起来,这样不可以吗?”
萧倦断然道:“当然不可以,我是有妇之夫,而你马上就要嫁给辰国皇帝了,咱们之间必须要保持距离,不能有任何逾越。”
陶然公主已经没力气再跟他说什么了。
她疲惫地道:“本公主累了,你先回吧。”
萧倦拉开门走了出去,并对外面候着的侍女吩咐道。
“陶然公主似乎是受伤了,你让随性的大夫给她看看。”
侍女很意外:“公主怎么受伤了?”
萧倦没有回答,径直走开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无归刀放到床头,脱了外衫,上床睡觉。
次日早晨,余袅袅梳妆打扮完毕,春风想要往她脸上抹胭脂,被她给拒绝了。
“这样就可以了。”
春风看着她素白的小脸,有些迟疑:“可您现在这样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
余袅袅对着镜子转动脸颊,脸上隻抹了脂粉,但没有上胭脂和口脂,显得整张脸都有些苍白。
她微微一笑,对此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春风不解其意,但也没有多问,很多事情不是她们这些奴婢应该知道的。
余袅袅乘坐马车前往皇宫,孟西洲随行保护。
巧的是,他们在宫门旁碰见了韦寥。
经过这几天的调整,他的心情已经好转很多,至少面上看起来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他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余袅袅,语气很是玩味。
“琅郡王妃今儿气色看起来不大好啊,该不会是因为思念琅郡王而病倒了吧?”
余袅袅按住心口,轻咳两声,故意用矫揉造作的语气说道。
“是啊,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你最好离我远点,免得我等下真出点什么事,还得赖到你的头上。”
韦寥嗤笑,语气嘲讽:“说的也是,你可是琅郡王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责任。”
余袅袅:“那就请韦副都统让一让,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韦寥侧过身,让出道路。
余袅袅带着孟西洲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韦寥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
他看着余袅袅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琅郡王妃今日为何要进宫?”
负责把守空门的禁卫如实回答:“今日舒贵妃在宫中设了赏花宴,邀请京中所有的王妃进宫赏花喝茶,听说太后娘娘也会赏脸到场。”
韦寥摸着下巴,他记得琅郡王妃和舒贵妃的关系可不大好,按理说舒贵妃应该不会邀请琅郡王妃来宫里做客。
如今琅郡王刚走,舒贵妃就把琅郡王妃叫进了宫里。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关系。
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前些日子皇帝下令彻查宫中所有人口,查出好几个下落不明的失踪宫人,韦寥负责查清他们的去向。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发现其中有一个叫做云雀的宫女很有问题。
云雀原来在织造司当绣娘,因为绣工出色,被调去了惊阙宫里当差,更巧的是,她跟内侍司的旺财还是同乡。
虽未查到真凭实据,但凭借着韦寥的办案经验,他感觉云雀的失踪、以及旺财的死,都跟惊阙宫有关系。
原本韦寥还在苦恼,该怎么做才能查明惊阙宫内的真相?
如今机会就直接送上门来了。
今天舒贵妃忙着去招待各位王妃,惊阙宫内势必会没什么人,正是一个悄悄潜入调查的好机会!
韦寥心里作出决定,脚下一转,朝着宫里走去。
跟在身后的天狼卫见状一愣,急忙问道。
“大人您要去哪儿?”
韦寥头也不回地回了句:“我有事要办,你们先回去。”
今日的赏花宴被设在御花园内。
余袅袅到的时候,其他王妃差不多都到齐了。
众人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
她们看到琅郡王妃出现,说话的声音都随之静了静。
余袅袅对此习以为常。
她装作病弱的样子,寻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此时她的脑门上仿佛写着一行大字——
本人有病,请勿靠近!
众人确实没有靠近她的意思,都是在暗中观察她,想看看琅郡王妃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气色那么差?
不一会儿舒贵妃和邓太后就来了。
众人起身给二人行礼问安。
舒贵妃扶着邓太后在上首落座。
邓太后的笑容很是和蔼:“都别站着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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