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袅袅回家去后,让人把书商们都交到了郡王府中。
她表示自己已经画好了新书,奈何国子监祭酒跟她旧怨,死后不肯给她过审,因此新书发行的日子只能往后延。
至于要延迟到什么时候,这个她也说不准。
书商们一听这话,哪还受得了?
他们可就指着琅郡王妃的新书赚钱呢,要是她的新书没法发行,就等于是硬生生断了他们的财路。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书商们都坐不住了。
他们对余袅袅保证道。
“过审的事情交给我们,只要您的新书里面没有律法明令禁止的内容,我们就一定能让国子监祭酒给您过审!”
说完他们便急匆匆地离开了郡王府。
接下来他们召集了城中各个书铺的掌柜,将国子监祭酒以公谋私、故意卡主村口王师傅的新书补给过审之事宣扬出去。
短短一天时间,此事就闹得城中人尽皆知。
之前那本《七宝录》早已被读者们翻了许多遍,书页都快翻烂了,他们都在翘首期盼,等着村口王师傅的新书发售。
结果却被告知国子监祭酒从中作梗,故意不让村口王师傅的新书发行。
广大书粉们哪里能忍?次日一大早,他们组成催更大军,聚集在了国子监的门口。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强行将大门给堵住了,嚷嚷着让国子监祭酒出来给个说法。
如此一来,不仅影响了学生们上课,还引起了附近百姓的围观。
此事不能不管,罗铭学急匆匆地赶到国子监大门附近,发现来堵门的人有老有小,看穿着打扮家境应该都还不错。
罗铭学想不通这样一群人为何要堵在这儿?
他试图劝说大家赶紧散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
“废话少说,是不是你故意卡主村口王师傅的新书,不给他过审的?”
罗铭学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群人是琅郡王妃找来的帮手。
他高声辩解道。
“并非是我故意不给她过审,而是她的书中有太多不宜发表的内容。”
书粉们纷纷追问是什么内容?
罗铭学作为国子监祭酒,天下读书人的领袖人物,自恃身份,对于像《凤鸣国记》这类上不得臺面的画本子,他是百般看不上。
现在让他当这么多人的面復述《凤鸣国记》中那些荒唐至极的内容,无异于公开处刑,他哪丢得起这个人?!
罗铭学板着脸说道。
“不管是什么内容,都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事情,你们赶紧散了,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书粉们见他这幅态度,登时就更加激动了。
“你说王师傅的新书内容太荒唐,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这分明就是在敷衍我们!”
“看来大家说得对,你就是因为跟王师傅有旧怨,才会公报私仇,故意卡着王师傅的新书,不给他过审。”
“亏你还是国子监的祭酒,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真是枉为人师!”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对,我们不走了!!”
书粉们越说越激动,一窝蜂围上去,将罗铭学团团围住。
罗铭学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他是又气又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反了反了,你们真是反了天了!天子脚下也敢闹事,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国子监的官吏们生怕老祭酒被气出个好歹,慌忙挤进人群,七手八脚地将罗铭学给解救了出来。
罗铭学气急败坏的喊道。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就敢在国子监门口生事,快去报官,让京兆府的人过来把这群家伙全部抓走!”
还没等官吏们行动呢,一队天狼卫就出现在了国子监门口。
为首之人正是天狼卫的副都统韦寥。
韦寥笑瞇瞇地问道。
“罗祭酒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了这副模样?”
罗铭学一看到他,底气一下子就足了,当即高声说道。
“你来得正好,快把这群闹事的家伙抓走!”
那群书粉看到天狼卫,心里都有些发怵,他们想要退缩,却又觉得不甘心。
就在他们踟蹰不定的时候,听到韦寥慢悠悠地说道。
“此事不急,我这儿另外有件事需要罗祭酒帮帮忙。”
罗铭学不明白自己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天狼卫的?他们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交集。
但既然对方都开口了,罗铭学此刻又有求于人,遂道。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韦寥:“我听说村口王师傅的新书被你给卡主了,能否请你高抬贵手,让王师傅的新书过审呢?”
那些书粉们闻言都是万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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