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嬷嬷,关于琉萃宫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绣言嬷嬷不解:“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
“袅袅碰巧从琉萃宫里挖出一具婴孩的遗骸,皇上命令我查清此事,我对琉萃宫的事情知道得不多,隻好来问问你。”
绣言嬷嬷很意外:“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你可记得当年琉萃宫里除了月妃之外,可还有别人怀孕?”
绣言嬷嬷毫不犹豫地道:“没有。”
萧倦:“时隔多年,你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吗?”
绣言嬷嬷:“我那时候有个同乡的小姐妹在琉萃宫中当差,她经常跟我说琉萃宫里的事,如果琉萃宫里有宫女怀孕,她不可能一点口风都不透露给我。”
萧倦暗暗将宫女怀孕这条猜测给抹掉。
绣言嬷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地道。
“那个小姐妹曾跟我说过,有人想要对月妃不利。
月妃在怀孕过程中被人害了还几次,但都因为命大而躲了过去。
原以为月妃母子是吉人天相,却没想到会最后一关丢了性命。”
说到最后她长长地嘆了口气,很为月妃母子惋惜。
萧倦听出了她话的意思。
“你是说,月妃难产是被人所害?”
这种后宫阴私之事,要是别人问起,绣言嬷嬷肯定说不知道,但面对她自小看着长大的琅郡王,她没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和我的小姐妹都是这么猜测的。”
萧倦若有所思。
绣言嬷嬷感慨道:“当初月妃怀孕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她能借此更进一步,凭皇上对她的宠爱,被封个贵妃也不是没有可能,谁能想到她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造化弄人啊。”
萧倦:“你知道对月妃不利的人是谁吗?”
绣言嬷嬷摇头。
“不知。”
当年她还只是个小宫女,能顾好自己就很不错了,对于后宫里的争权夺利,她也只能是当做八卦听一听,多余的事是一点都不敢知道的。
萧倦:“那你知道当年宫中跟月妃不合的人有哪些吗?”
绣言嬷嬷仔细回想了下。
“月妃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很温柔,跟其他妃嫔相处得都还不错,当时只有温皇后跟她关系不怎么好。”
说到这里,绣言嬷嬷的表情变得很是復杂。
“其实温皇后跟月妃是堂姐妹,两人前后脚进的宫。
按理说她们姐妹在宫里应该相互扶持,但两人因为争宠而撕破了脸。
那时候的温皇后还不像现在这么与世无争。
她那时也是个厉害的性子,半点亏都不肯吃。
她见月妃得宠,心里嫉恨,想方设法要打压月妃。
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还让皇上越发地疼爱怜惜月妃。”
她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
“对了!我差点忘了,温皇后和月妃是同一年怀的身孕!
两人连怀孕的月份都差不多。
当时宫里有传言,说月妃这一胎要是个皇子,皇上就会将她的孩子立为太子。
您说会不会是温皇后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坐上太子之位,才对月妃下了黑手?”
没有证据的事情,萧倦也不好下结论。
但绣言嬷嬷提供的信息给他确定了调查方向。
“这事儿我得再查一查,我先回正法司了,关于我刚才问你的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说。”
绣言嬷嬷拍着胸脯保证道。
“您放心,奴婢口风紧得很!”
她让人将郡王妃平日里常用的东西全都收拾妥当,让琅郡王带去正法司,并再三叮嘱他要照顾好郡王妃,千万不可让郡王妃受了委屈。
由于绣言嬷嬷收拾出来的东西太多,骑马不方便带那么多东西,萧倦回正法司的时候将交通工具换成了马车。
此时余袅袅正在镜明斋内翻查卷宗。
她嫌干坐着太无聊,特意让洛平沙将有关琉萃宫的卷宗全都找了出来。
之前萧倦在面对韦寥的时候说正法司内没有宫中的卷宗,事实上正法司内藏着不少跟宫中相关的卷宗。
其中关于琉萃宫的卷宗只有一份。
余袅袅将这份卷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等萧倦回来的时候,看到余袅袅正对着卷宗发呆。
听到脚步声,余袅袅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向刚走进来的萧倦,开口道。
“我看了琉萃宫的卷宗,发现了一件事。”
萧倦扫了一眼她面前摆着的卷宗,按理说正法司内的卷宗是不能擅自查阅的,但他知道袅袅是想尽快查明案子,因此并未就此责备于她。
他平静地道:“我刚问过绣言嬷嬷了,她告诉了我一些事。”
余袅袅:“什么事?”
萧倦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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