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归的指引下,马车停在了小巷入口处。
小巷很窄,马车进不去,余袅袅和当归、洛平沙、沈绪四人只能下车步行。
当归边走边说。
“孙爷爷就住在这里。
他以前在东征军里当军医,救治过很多人,军中很多人都非常尊敬他。
后来他因为行军过程中伤到腿,落下了残疾,便提前退伍了。
我爹曾救过他的命,他对我爹一直都非常感激。
只要他肯帮忙,应该能拉拢到不少人。”
他们走进小巷,敲响了最里面那户人家的院门。
开门的是个小女孩,她看到门外是陌生人,立刻警惕起来。
“你们是谁?”
当归走上前:“小荷,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荷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终于想起来,脱口而出。
“你是归兮姐姐!”
当归面露微笑:“是我,我回来了。”
小荷赶忙将院门完全打开,请他们进屋,然后噔噔地跑去找家里的大人。
很快老孙就拄着个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儿媳和好几个小娃娃。
一大家子几乎都来了。
他们看到当归的时候,都很惊喜。
老孙激动地问道:“大小姐,这三年你都去哪儿了?怎么连一点音讯都没有?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担心得要命。”
随后他就注意到当归脑门上裹着的纱布,不由得皱眉。
“你头上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当归温声道:“孙爷爷,就是一点小伤,没事的,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请您帮忙。”
老孙带着他们进屋。
两个儿媳给他们上了茶水,然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当归简要地说明了来意。
老孙听完后,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我就知道东征军出事了!
之前他在战场受伤,被送回来后就一直卧病休养。
我曾经想去看看他,被那个姓杜的小子给拦住了。
他非说我年纪大了医术不行了,不准我给唐将军治伤。
当时我就觉得他有问题,可是没人相信我!”
当归听到父亲受了伤,心中万分担忧:“我爹的伤势很重吗?”
老孙凝重地道:“我没亲眼看过,不能确定伤得有多重,但是从唐将军三年都未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这一点就能看出,他伤得肯定不轻。”
当归心里沉甸甸的,连带着脑袋也觉得有些疼。
老孙见她脸色不好,赶忙劝慰道。
“你也别太担心,唐将军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身体底子一直都很好,回头我再仔细给他治一治,肯定能把他治好的。”
当归勉强挤出个虚弱的笑容:“谢谢孙爷爷。”
老孙借着自己生病的缘由,让人去军营里把自家两个儿子给叫了回来。
没过多久,孙家的两个儿子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他们听闻自家老父亲病重,都吓得不轻,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老父亲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当场就愣住了。
“爹,您不是病了吗?”
老孙飞快地道:“先别管这个,你们看看这位是谁?”
孙大郎和孙二郎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注意到旁边还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个人都很陌生,只有一名透裹纱布、面色苍白的姑娘瞧着很眼熟。
他们再定睛一看,终于想起来了。
这姑娘不正是失踪了三年的唐家大小姐吗?!
孙大郎和孙二郎无比惊喜:“大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归虚弱地道:“我也是刚回来的。”
兄弟两个还想再问,却被自家老爹给打断了。
“先别聊了,大小姐有件事需要你们你们帮忙。”
随后老孙便将杜滔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余袅袅原本还以为孙家两兄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相信这个真相,却没想到兄弟两人当场就一口应下。
“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肯定给大小姐办得漂漂亮亮!”
老孙也觉得他们答应得太快了,有些不放心:“你们可别说大话,这事儿是有风险的,若是办不成就直说,前往不要逞强。”
孙大郎忙道:“爹,您许久不进军营,所以不知道啊,如今军营里面乱糟糟的。”
孙二郎紧接着说道。
“自从杜滔放松军规之后,军中就出了很多事,很多人因为嫖妓染上了臟病。
治又治不好,报给上头也没人管,如今活得生不如死。
还有人沉迷酗酒,把好不容易攒下的老婆本全花光了,末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还有赌博的、打架的、偷盗军资拿出去卖钱的……
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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