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生共死,也有日久生情,加在一起感情比谁都浓。
游萧:“……”
他忍不住笑了,拦住苗笙的肩膀:“对,我们自然不输别人。”
“但我们不跟别人比。”自说自话的苗公子总算是发觉这个行为多少有些幼稚,补充道,“我们两个好就行。”
游萧把他的手捧到唇边亲了亲,亲昵道:“嗯,我们就是最好的。”
崽都快生了的某人突然害起羞来,把手抽了回去,小声嘀咕“街上这么多人呢”,大步往前走去。
说起来也怪,他揣崽这么久,情绪还算稳定,倒是这倒数第二个月开始,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倒也不是喜怒无常,就是一脚天一脚地,话都让他说了,很难取悦,唤笙楼主这么会察言观色的,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街上人满为患,游萧怕他被人挤着,赶紧跟了上去。
以汀州城主街的中央路口为分界线,一半是热闹的夜市,一半是更热闹的灯市,花车则是沿着府城的主干道巡游,因此两人打算逛逛夜市,再过去看灯,总能等到花车过来。
苗笙现在肚子顶着胃,一顿饭吃得越发少,都是少食多餐,这才走了几步远就饿了,于是要买小吃填肚子,只可惜他每样也只能吃一点,剩下的扔了浪费,就只好进了游萧的肚子。
什么糖葫芦、棉花糖、烤地瓜、糖冬瓜,他都只咬了一口尝尝味道,最后倒是把楼主搞得又肚胀口渴,不得不去唤笙楼搞杯茶喝一喝,顺便歇歇脚,然后才再次出发。
灯市那边灿烂无比,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花灯挂在架子上,灯光被万紫千红的彩纸“加工”成了同样万紫千红的颜色。
苗笙自苏醒之后还没看过这些,简直应接不暇,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想买,恨不得把摊子都搬回家。
在游萧的“建议”下,最后他们买了一盏兔子灯,因为今年是兔年,生生也是属兔的;又买了一盏大龙灯,因为这灯实在太威猛漂亮了,挂着很好看;还买了一盏仙鹤灯,因为仙鹤延年,非常吉利,图个好彩头。
“要是云虚子爷爷回来就好了,他定是很喜欢。”楼主叫起别人“爷爷”来,听起来颇有些稚气,很是可爱。
苗笙想了想,才记起来这位道长是卓应闲的师父,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最擅长研究火药,游萧还是跟他学的这些,才能做出那么多漂亮夺目的烟花。
“没关系,亲人之间心里会有感应,说不定他哪天就回来看咱们生生了,到时候四世同堂,肯定热闹。”他安慰道。
游萧冲他莞尔一笑,把三盏灯都拢在自己手里拿着,另一只手牵住他。
俩人凑热闹又猜了几个灯谜,像唤笙楼主这般聪明才智,根本没有谜面能难倒他,得了不少小奖品,再猜就属于欺负人了,苗笙好胜心起,非要跟他比试一下,自己也五猜五中,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笑得开心,这才离开了摊子。
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片喧哗声——“花车来啦!”
人群被花车队伍破开,纷纷往两边让去,游萧也拉着苗笙往边上站。
打头阵的是一条鱼型花车,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条锦鲤,通体由深到浅的红色鳞片,显得尤为喜庆,背鳍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缝,时不时会有一个戴着大头娃娃脑壳的人从里边站出来,怀里也抱着一条锦鲤,原来是在模仿年画上的胖娃娃。
两边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欢笑,跟车上的“娃娃”打招呼,“娃娃”也跟他们招手,还从扔出不少剪成鱼型的窗花纸,搞得大家哄抢得厉害,现场更加热闹。
游萧长臂一伸,接到一张,递给苗笙:“送你,吉祥锦鲤。”
苗笙拿着这窗花直乐,又好奇地问:“花车是怎么走的啊?没有看到有马在里边,也没有人推。”
“车里坐着人呢,人踩着脚蹬,带动齿轮转动,齿轮带动链条,链条再带动车上的大轮子,花车就能往前行进了。”游萧笑道,“这样更加省力。”
苗笙望着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是你设计的吗?”
“我可不敢贪功,只不过是博众人之所长罢了。”游萧叹道,“只可惜木轮子还是不够平整,难免太过颠簸,将来还得想办法改进。”
望着绚烂的花车,苗笙拍拍他的肩膀:“不急不急,慢慢来。”
接下来还有兔子花车、虎头花车、麒麟花车缓缓从他们面前驶过,每一辆车上都挂着灯笼,将花车映得熠熠生辉。
苗笙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纱帘挡在眼前也很碍事,非常影响他欣赏美景,于是忍不住把帘子撩开,搭在了帽檐上。
谁知旁边的百姓不仅仅在看花车,还有人在看他,就在他把纱帘挑开没多久,就有人惊叹道:“游夫人真漂亮啊!”
只是露了脸,没有露发髻,披风的毛领还把他的喉结遮得严严实实,苗笙容貌美得雌雄莫辩,又大着肚子,被人认错成女子,倒也顺理成章。
接着就有很多人冲他望过来,男女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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